四萬一覺起來,隻覺神清氣爽,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整個人說不出的騷動,總想幹點什麼似的。好像昨晚喝酒的不是自己。
“快他瑪起來,請你們吃早點去。”四萬往起叫二萬五萬。
“神經病啊。”五萬翻了個身,沒理會他,自顧自的睡去了。
“大哥,我們昨天喝了一晚上酒唉。”二萬強睜著眼皮,無奈道:“你讓我們睡個好覺成不成。”
“那我走了啊,餓肚子別找我。”四萬見二人滿心想睡覺,也就不打擾了,他很清楚這些人睡個踏實覺有多舒服。隻是,俺咋就睡不著泥,咋就這麼興奮泥?今天的心情咋就非常衝動泥?
“別理他,老四發春了。”五萬小聲對二萬嘟囔道。
四萬也沒去打攪三燕兒,自己出了還香樓。隻覺得天咋就這麼藍泥?路咋就這麼寬泥?一路哼著小調,連蹦帶跳的,心情說不出來的輕鬆寫意。
小吃塞了個肚圓,俗話說得好,叫飽暖思****。四萬就琢磨上了,幹點什麼呢?去那裏玩會兒呢?應天除了木南外,也就認識個楚言和王世維。一想起楚言就不由得褲襠裏發緊,想了想還是算了,去找王世維吧,四萬迫切地想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快樂的心情。
一路到了王世維住的客棧,一問老板,原來王世維不在,昨晚就和幾個學生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四萬暗道,肯定是喝花酒去了,回來也是半個死人,玩肯定是玩不成了,算了還是不等他了。
離開了客棧,四萬溜達著就到了內城,走到文淵館邊上,沒見著眼熟的人,估計木南也沒在這裏。在門口晃悠了半天,還是沒進去。隻是心裏說不出的瘙癢難耐,找人打聽了定國將軍府的位置所在,往定國將軍府的方向去了。
將軍府外麵卻是一條極繁華的大街,叫崇文路,在這裏的商號無一不是富貴至極,全天下最大的銀號和氣錢莊的總店也在這裏,往來人流多是錦衣綢緞,少見白丁。雖然人流熙攘,卻是沒有外城那種吵鬧的景象,沿街也沒有叫賣的小攤販,看來應天府的城管是下了大力氣整治的。
四萬在將軍府外來回的晃悠,不時望幾眼朱紅的大門,臉上還帶著傻不拉幾的笑容。一直晃悠得在門口站崗的士兵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四萬看再晃下去又該幹仗了,自己總不能在木南的家門口施展撩陰的絕學,隻好往遠處走了開去。找了個角落蹲了,眼中還是隻有那一道府門。
四萬想,要不要翻牆頭進去呢,我要進去估計還真沒人攔的住我吧。心裏存了這麼個念頭,就站起身來,繞著將軍府轉起圈子來。
將軍府並不是一座孤府,和好幾家府邸隔牆挨著,比較起來還算是規模最小的一家院子。但是其他府邸不論如何富貴,門口也隻是普通的家丁在看著,並不像將軍府門口有士兵在站崗,顯得將軍府平添一股蕭殺之氣,而且將軍府進出的人多為軍人,個個看起來表情嚴肅,行色匆匆,頗為緊張,也不像其他府邸迎來送往的那麼人多。
四萬圍著將軍府轉了幾圈,捎帶著把其他幾家府邸也都轉了,這條大街的地形也都混熟了。沒辦法,這簡直算是一種本能,或者說是強迫症,到一個地方先觀察地形,想好來路去路。雖然不一定用得上。
四萬已經發現了好幾個可以翻牆頭進去的地方,保證不會被人發現。但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動作,橫豎再有倆天半就見著木南了,急個什麼勁,也許隻是自己心中止不住在胡思亂想吧,又不可能真進去,翻牆頭進去算怎麼回事,再說自己和木南也沒熟到需要翻牆頭約會的地步。
四萬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還真是個無聊的人啊,就這樣居然能在這裏溜達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