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倭人善使迷藥,拍木南也是為了安慰木南緊張的心情。卻沒想到倆人都倒在地上,沒拍對地方,隻覺得入手柔軟。木南頓時俏臉通紅,暗罵道:“小王八蛋,這時候了還不忘占便宜。”但想到身邊這人似乎是個很厲害的殺手,心裏也踏實了很多。
木南突然想起,這些人這麼有組織的來殺自己,是不是針對爺爺的。這一分心,反而對自己的處境不大注意了。
四萬隻覺得木南的身體一下不緊張了,還以為是木南到底是軍人家出身,見過世麵,心理素質就是好,那裏知道木南現在的心思全然放在了爺爺的安危上。
五個倭人互打手勢,其中四人拔出了腰刀,另一個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小彈丸來,就向四萬和木南躲著的地方砸去。
四萬飛快地伸手接住了彈丸,向著五人反砸了回去,彈丸落地,頓時冒出一股濃煙。
五人見木南身旁這人身手敏捷,先是躲過如雨般的暗器,又反擲回了迷藥彈丸,也是大出意料之外。這下迷煙全釋放在自己人身邊,視線受阻,而且此迷煙沒有事先服過解藥,他們自己聞了也要中毒,領頭之人快速呼喝了幾聲,五人一齊頓住身形,伸手遮住鼻孔,屏住呼吸,稍後退幾步,等待迷煙散去。
好,就是現在。
隻見迷煙中仿佛有人影晃過,五人隻覺得眼前刀光一閃。
五個倭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幾乎是一齊同時中刀,全都被隔斷了頸部要害,脖子噴出鮮血,屍體撲通撲通倒在了地上。
四萬今天先殺潘小寶郭炳文,後殺惡犬,手熱的發燙。這一擊在情急之下,已經是絕對的超水平發揮。不過這驚才絕豔的一擊過後,四萬的體力也是嚴重透支,迷煙還未散去,又不敢呼吸,隻覺的胸口憋脹得仿佛要炸掉一般,身體卻是直發軟。
四萬用的是木南身上隨身佩帶的小刀,這把刀的裝飾作用明顯大於實際應用,居然連刀刃都沒有開,分量既大,割人又費力。四萬隻覺得拿刀的手直哆嗦,眼看著拿不住了,幹脆“當啷”把刀扔在了地上。轉身回去拉木南。
木南雖然也屏住了呼吸,但不能向四萬那樣做到完全屏住。多少還是吸入了一些迷煙,雖然沒有暈過去,但已是渾身無力,連站著都費勁了。
四萬連扶帶拽,拉著木南還沒跑出幾步,就隻覺得背後又有殺氣鎖定了木南。四萬暗罵道:“我草,怎麼還有倆個,今兒可是給兄弟過年了啊。老五,明年的今天就是兄弟我的周年,我可不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你可得記得給我燒紙錢。”
腦子裏胡思亂想,動作卻一點都不慢,這下什麼也顧不上了,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力氣,抄起木南的腿彎,一把將木南打橫抱起,撒丫子就往門口跑。
還有倆個倭人埋伏在館裏,本來沒準備出手的,沒想到五個同夥眨眼間就被四萬全都幹掉。隻好倉促出手。隻是四萬已經往外跑了,隻得一邊追,一邊暗器不要錢似的出手。
四萬隻覺得屁股上麵一涼,顯然是中了一鏢,這點小傷他還不放在眼裏,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毒。想到這裏,腳下更快了。
倆個倭人隻見四萬抱著一個人還中了一鏢,卻像沒事人一樣地跑。而且這一鏢明顯起了反作用,二人眼睜睜看著四萬中了一鏢後,猛然一蹦,就像火燒屁股似得,三竄倆竄就不見了蹤影。
二人麵麵相覷,發一聲喊,趕緊追了出來。
四萬抱著木南衝出了文淵館,趕緊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稍好了些。見木南的馬正在門口拴著,上去一把把木南丟到了馬背上,解開韁繩,翻身上馬,就往城門衝去。
要說木南的馬是軍馬,素質真不是蓋得,撒起歡來跑的飛快。隻是一跑一顛,四萬覺得屁股劇痛,“嗷”得一聲慘叫,往後一摸,幸好紮得不深,狠命往下一拔,把鏢扔在地上。
城門守衛正在手忙腳亂地關城門,四萬見狀大吼一聲,“等一下。”趁守衛愣神的空,已是打馬衝了過去。
幾個守衛隻見二人一馬衝門而過,緊接著又是二馬飛奔而出。這些守衛那個不認識木南,齊喊道:“不好啦,木大小姐被人挾持啦,快追啊。”
幾人正要上馬,一個小軍官模樣的人跑了過來,喝道:“幹什麼去,上頭的命令是叫我們關城門,任何人不得放出。”
“可是木大小姐…”
軍官道:“不要管了,先關城門,城裏出大事了,任何人不得外出。”又指著一個已經上馬的士兵道:“你去,馬上給將軍府報信,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