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蹦”的一聲,四萬抱著腦袋吼道:“我靠,誰打我?”隻見一個果核掉在地上。
木南指著頭頂叫道:“那裏,還有一隻金猴子。”
隻見二人頭頂的樹上有一隻金絲猴,不知道怎麼回事脫離了大部隊一直跟著二人到了這裏,正是它丟了四萬一記,還用小爪子指著四萬,另一隻爪子抱著肚子,前仰後合合的,顯然是在嘲笑四萬。
這一丟,把二人從尷尬的氣氛中解脫出來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一個落單的小猴崽子也敢在我麵前囂張,南南,你先逗他玩,咱們的晚餐就吃猴腦。”四萬嘿嘿淫笑著,身形一閃,沒入了樹叢。
木南捋了捋有點散亂的頭發。長出了一口氣。四萬這樣聽話,說收手就收手,倒是大出意料之外。心裏怪怪的,說不上是如釋重負還是若有所失。
木南重新把目光集中在樹上的金絲猴身上,見這猴子擠眉弄眼,像是在嘲笑自己,撿起一個果核就向猴子丟去,嘴裏還嚷嚷道:“我叫你來搗亂。”
猴子一看有人丟它,大為興奮,吱吱叫著,在樹上上躥下跳,也用果核回扔木南。
二人大戰了幾個回合,眼看猴子居高臨下,越戰越勇,木南站的低,明顯吃了不少虧,而且彈盡糧絕,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
猴子高興的嘎嘎直笑,忽然,從樹後麵伸出一隻手來,冷不防的就拎住了它細溜溜的小脖子。
四萬掐著小猴子的脖子,爬下樹來向木南表功,“你看,抓住了。”
猴子齜牙咧嘴地恐嚇二人,眼睛裏卻充滿了恐懼,四隻小爪子亂撓,但脖子被人死死提在手裏,卻那裏能抓的到人。
“你看它好可憐啊。”木南又被可愛的小猴子打敗了,“放了它吧。”
“那可不行。”四萬說什麼也不放了,“指著它的猴腦補身體呢。”
“給我玩玩。”木南命令道,伸出手來。
“好,小心點。”四萬無奈的將猴子遞給木南,囑咐道:“從後麵抓住它的脖子,對,就這樣,它就撓不到你了。”
“小猴子,你咋這麼不懂事呢?”木南一手提著猴子,一手往猴子小腦袋上彈著腦瓜蹦,“彈你別不服氣啊,誰讓你跟我倆搗亂來著。”
不好,嘴禿嚕了。木南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臉又羞紅了。果然,四萬怪模怪樣的看著自己。
不過她卻理解錯了。四萬隻是在納悶,這女人為什麼這麼怪呢,放著我不理,跟個猴子說的什麼話。能聽懂嗎?
猴子那裏解風情,木南把它彈疼了,“吱”地叫了一聲,惡狠狠地扭回頭來,作勢欲咬木南彈它的那隻手。
其實它的脖子捏在木南手裏,不管它怎麼用力,都是咬不著的,但木南卻嚇了一跳。
“媽媽呀。”木南一聲怪叫,身子往後一縮,閉著眼把小猴子扔了出去。小猴子終於脫困,三竄倆竄上了樹,眨眼間就跑沒影了。
“我的猴腦。”四萬大叫。卻已經追不上了。他擅長的是偷襲,可不是追擊。
“不好意思,又讓它跑了。”木南說著不好意思,但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奸計得逞了,“你不會怪我吧。”
“沒事沒事。”四萬徹底崩潰了,但他那裏敢怪木南,剛才做出了沒臉的事人家都沒怪他,毒都給你吸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大不了換個菜譜。”四萬無奈道。
木南咯咯直笑。
直到傍晚,二人又找到了一條小溪,四萬帶著木南順流而下,走到了離小溪源頭比較遠一點的地方。木南老大不願意,因為這樣一來,上遊的動物飲完水,他們就得喝剩下的,上遊的動物在小溪裏洗腳,他們就得喝洗腳水,上遊的動物在小溪裏排泄,他們就得…
“源頭的好水一般都被猛獸霸占了,而且越到晚上野獸的警覺性越高,這裏是最安全的。”四萬如是解釋道。
木南小嘴撅得能掛油瓶了。見四萬又抓了隻野雞,不由惡作劇心大起,又想故技重施,讓四萬把野雞交給她玩玩。
“好可愛的野雞啊,給我看看。”木南嬌滴滴的伸手道。
“野雞有什麼好看的?”四萬納悶道:“拔了毛不都一樣。”
不過四萬也不是真傻,見木南一臉的壞笑,就知道木南想幹什麼了。他倒也直接,“嘎巴”一聲將野雞的脖子擰斷了,遞給了木南。
木南哭笑不得的拎著死雞,看著臉有得色的四萬,把雞又丟了回去,“誰稀罕你的死雞,快做晚飯去吧。”
四萬沒刀,用手撕開了野雞的肚子,把裏麵掏幹淨了,用溪水洗了洗。
木南看著四萬血淋淋的整治野雞,就像個茹毛飲血的野人一樣,不由躲得遠遠的。
四萬撿了些幹樹枝堆成一堆,又折了一根樹枝,把野雞穿了起來。在溪邊掏了一些泥巴,把雞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