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說笑了,先生既然說出來了,就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看來眾殺手們吃這虧也不是一次倆次了,無奈地對望了一眼,苦著臉站起來往外走。
五筒後來反而聽的是最認真的,一直都沒有放鬆,這時要跟著一起受罰,不由埋怨道:“誰又打盹,讓先生看見了。”
“得了,跑吧。”大哥拍拍五筒道:“除了你,我們差不多都快睡著了。”
五筒鬱悶的不行,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聽次課,到最後還是逃不掉受罰的命運。
三燕兒和五鶯子對呂先生笑得跟朵花似的,央求道:“先生,我倆一直都好好聽課呢,就不用跟他們跑了吧。”
“哦,對了。”呂先生笑眯眯的說道:“我倒忘了,女孩子通常都是跑一百圈的,是吧。”
“不了,不了,我們跟著跑。”三燕兒和五鶯子嚇得臉都白了,不等呂先生說完,忙一溜煙追著大哥他們跑了。
操場上又響起了殺手們跑步時的口號聲。
呂先生也出來,站在操場中央,笑眯眯的看著殺手們跑步,這下連偷懶也不可能了,殺手們排得整整齊齊的,由大哥帶著,一圈一圈的跑了起來。
要說起來,跑步的時候,由於身體活動劇烈,血液要優先供給肌肉,導致其他髒器供血不足,包括大腦,所以跑步的時候會非常難受,當身體適應了這個狀態後,難受勁就會緩和一些,這就是度過了一個身體的極點。一般的中短距離跑,也就度過一到倆次的極點差不多就跑完了。但長距離的跑步,會度過很多次極點,所以身體會循環著難受,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這就需要毅力的堅持和自我的調節。
要說五十圈大夥兒也不是沒跑過,換平時也就一小兒科。但這幾個人剛剛算是養尊處優了一段時間,體能有所下降。這五十圈跑下來一個個都累屁了,渾身都被汗濕透了。
大哥還得乖乖的向呂先生彙報:“先生,跑完了。”
“不錯,看來出去這麼長時間都沒扔下。”呂先生的笑容裏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奸詐:“腿腳都活動開了,下麵活動活動上肢,都有了,徒手倒立一刻鍾。”
殺手們心中暗罵,還讓不讓人活了,但還是乖乖的雙手撐地,倒立起來。
四萬哭喪著臉說道:“先生,你看我這手剛好。”
“是這樣啊。”呂先生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道:“你可以帶手套。”
四萬無奈,也乖乖的跟著大夥倒立起來。
要說倒立,雖然說隻是雙手撐地,但最累的絕不是手和胳膊,而是腰。幾乎全身的肌肉都得使勁,別提有多難受了,不一會兒,操場上便響起了一陣吱哇亂叫的鬼叫聲。
好不容易撐過了一刻鍾,呂先生一指操場上吊著的繩索說道:“接下來我們把全身都活動活動,每個人徒手攀索十次。
要說這繩索也就八米左右的高度,以殺手們的身手,上下個十來回都不費勁的,但擋不住這會兒大家都是強弩之末了啊,幾乎是掙命,等完成了攀索,每個人都累癱在地上了。
“別一個個的死人樣,人家三燕兒和五鶯子每樣都不比你們做得少,還不是好好的。”呂先生叫道:“還是不是老爺們兒,都給我起來。”
二萬對五萬說道:“我他嗎不當男人了。”但還是咬著牙爬了起來。
等眾人站好了,呂先生對大夥喊道:“還困不困了,要是困的話我們再來點別的項目。”
殺手們哪裏還敢說困啊,紛紛搖頭道:“不困了,不困了,咱們趕緊上課吧。”
呂先生滿意的點點頭,揮手道:“走,回去上課。”
一邊往回走,四萬一邊嘀咕著:“這下完蛋了,下午易先生還要教武技呢。”
大家齊歎道:“命苦啊,我都不想做男人了,還不如下午跟著三燕兒她們練暗器呢。”
大夥又回教室裏聽呂先生講課,雖然呂先生講的課確實很實用,很有意思,但不知道怎麼地,就是擋不住一陣一陣的犯困。四萬瞪大了眼睛,腰杆挺得筆直,但腦袋裏早就是一片空白,眼前的東西來回的晃,就這樣坐得端端正正的,睜著眼睛,幾乎就睡著了。
好在呂先生沒有再提問,等講完課了,呂先生往起一站,輕聲說道:“好了,這次課就講到這裏。”
眾殺手跟過了電似的同時起立,喊道:“先生慢走。”
呂先生帶了他們多少年,哪裏還不知道這些人早就犯困了,再收拾他們自己也沒那個精力,懶得操那份心了,見眾殺手站起來送自己,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我隻說課講完了,誰說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