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卻似乎渾不在意,接著給四萬介紹,原來這幾人正是大仁分舵舵主歐陽奮威,大勇分舵舵主蘭戈,大信分舵舵主徐蒼水,也就是剛才出言譏諷的人。其餘副舵主和各個堂口的堂主由於人太多,就不一一介紹了。
除了徐蒼水對四萬愛答不理之外,其餘人都是對四萬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時給四萬的衣服也取過來了,四萬也不避諱,當場就換上了,試了試果然很合身,隻是這歐陽舵主的衣服上麵補丁摞補丁,看起來就更像和叫花子了。
歐陽奮威笑道:“老叫花子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衣服,就先委屈小兄弟了。”
四萬笑道:“沒事兒,穿著挺舒服的。”
這時蘭戈微微皺眉道:“老季今天幹什麼呢,怎麼這時候了還不來,平日裏總見他在這裏忙乎,今天正日子了,反而拿起架子來了。老季不來,怎麼老九他們也都一個都不見。”
其實肖遠他們早就心存疑問了,但他和季如峰一貫不和,不好說這話,見蘭戈說出了大家都想說的,不由紛紛點頭,有人暗想說不定是季如峰心虛了,更有甚者想季如峰是不是又耍什麼陰謀詭計了。
在丐幫,畢竟還是支持肖遠的要多一些,再加上季如峰有過前科,所以一旦有什麼問題,眾人都不免往壞得那方麵想。
這時一個老乞丐走了過來,這老頭子滿麵紅光,精神矍鑠,身披九袋,顯然是一個長老,嗓門也極洪亮,過來就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季如峰還沒過來,老九他們呢?徐蒼水,季如峰幹什麼去了?”
眾人忙給這老者行禮,道:“仝長老。”
這徐蒼水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哪裏知道?”
看來這徐蒼水平日裏就這幅誰都不鳥的德行,仝長老也不再理他,嚷嚷道:“江湖朋友都到齊了,這大禮分舵的舵主不到算是怎麼回事?”
蘭戈見狀,給季如峰猛的下眼藥,挑撥道:“季舵主可能是有什麼大事給耽擱了吧。”
這仝長老果然怒了,罵道:“放屁,還有什麼事能比今天的事大,再說了,季如峰不來,老九他們都幹什麼去了,大禮分舵的弟子們都到了,他們這些個舵主堂主還能有什麼事。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是不是覺得肖老幫主死了,就沒人能管的了他了。”
徐蒼水道:“許是得了病呢?”
說到這裏,四萬也看出來了,這歐陽奮威和蘭戈是支持肖遠的,而這個徐蒼水,看來也不完全是支持季如峰的,這個人就是個刺兒頭,自己無力競爭幫主之位,見誰都要紮倆下,而從仝長老這夾槍帶棒的話中也不難看出,這季如峰在丐幫中的形象著實不怎麼樣,顯然不大得人心。
這時仝長老對著那些丐幫弟子喊道:“李三,你過來一下。”
丐幫弟子中,大禮分舵的弟子見他們主事的一個都沒來,已經有些微微的騷動,見仝長老喊,從中站起一個年輕漢子來,快步跑了過來,對仝長老行了一禮,說道:“仝長老,您叫我?”
仝長老微帶怒氣,問道:“你們舵主幹什麼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這李三臉上微帶詫異,說道:“我們走的時候,季舵主他們說是要去吃飯,讓我們先走,他們幾個隨後就到,算時間,早該到了啊。”
肖遠他們一聽,也是大惑不解。這丐幫選舉大會這次排演,繁文縟節十分之多,為的就是在江湖朋友麵前掙個排場,到比武打擂的時間定然短不了,到時候總不能空著肚子去比武啊,而且幫主選出來之後還有儀式,然後才是吃飯喝酒,所以他們都是吃過飯才過來的,但肖遠他們都是提前吃的飯,而且就算是吃飯,也不能用這麼長得時間啊。
四萬見狀,心裏暗自偷樂道:“還季舵主呢,大哥他們估計出手了,我看季舵主八成是來不了了,不過為什麼其他人也不來呢,難道是讓大哥他們一鍋端了,不對啊,大哥他們哪有這個本事,我看十有八九是用羅蘭石下毒了。”
羅蘭石毒性劇烈,無色無味,且中毒死後看不出中毒的跡象,除了精通羅蘭石毒性的人,別人根本就看不出死因。而且羅蘭石有一錢可殺十萬人的傳說,可見其毒性之猛烈。羅蘭石的特點,這個四萬早聽先生講過,中羅蘭石毒的人,隻有把肚子刨開了,細細搜尋,才可以勉強在胃上找到幾個隱隱的血點。但羅蘭石如此強悍,也有它致命的缺陷,因為羅蘭石不溶與水,不溶與酒,不溶於油,遇火不燃,也就是說,如果把羅蘭石投入酒中,隻要飲酒那人不是一口把酒喝幹,而是隻喝多半杯的話,隻要羅蘭石不入口,都不會中毒,可以說,除了直接按住人的腦袋喂羅蘭石之外,也就隻有把羅蘭石混入飯菜中才能起到作用,要是吃飯的人正好沒吃到那一口,那也是白費。最起碼到現在,四萬能想到的辦法隻有這一個。所以用羅蘭石下毒,難度十分之大,由於人知之甚少,且十分難得,以前四萬也沒用過,這次偶爾從大哥手裏分到一點先生的存貨,心裏對這個還是有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