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霜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狀況,四萬是真怒了,這不是給老子我找事兒嗎?大戶人家的錢就這麼難掙?受得起這份罪,操不起這份心啊。
“我好怕啊!”沈琪霜裝模作樣的捂著胸口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一點害怕的神情也沒有,隨即看到四萬坐在地上脫鞋,又不解的問:“你突然坐地下幹什麼,差點把我給帶倒了,起來呀!”
“你拉我一把。”四萬穿上了鞋子,向沈琪霜伸出了髒哄哄的手。
“德性。”沈琪霜看著四萬剛扣完腳丫子的手,嫌棄的掩鼻而退,不屑道:“自己起來,手髒成那樣,還用我扶你,要不要臉了。”
“媽了個巴子的,還不是為了救你弄的,你以為我不想起來?”四萬終於忍不住罵髒話了:“老子腳崴了。”
沈琪霜一愣,忽然咯咯嬌笑道:“該,遭報應了。”
原來四萬跳下馬的時候,跳的太快,沒注意腳下,為了趕著接掉下來的沈琪霜,不防腳下一個小坑,款款的把腳脖子給扭了一下。剛開始沒覺得疼,剛才脫下鞋子看了,腳脖子卻略有些腫了,不過傷倒是很輕。
四萬簡直鬱悶壞了,這個沈家還真是自己的命中克星,自打來了沈家就沒碰見過順心事兒。本來好好的走了關係的應招,最後非得逼得自己使出了《自在神功》拉斷了強弓才得以過關,進了沈家好端端的在護院隊裏呆幾天吧,結果連著被胡十八欺負,居然逼得自己殺人,好不容易見著楚言了吧,也不知道是四萬的幸運還是不幸,生生被楚言忽悠的撞破了腦袋,啥也沒學著,給沈家二小姐保鏢吧,按理說是身份高漲,為以後完成任務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卻他娘的沒想到這個二小姐居然是個這麼難伺候的玩意兒,今天第一次陪她出來就把自己給玩殘了。
四萬覺得自己的那個人生啊,就像是潮水,一浪高來一浪低,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不知道是哪浪就把哪浪給拍滅了。
就是浪催的。
但是四萬還能怎麼著,沈琪霜畢竟是自己的雇主,自己為了任務還得取信與她,難不成還真敢一繩子捆了人家或是揍人家一頓,打女人的事兒四萬也幹不出來啊。現在不僅是關係沒打好,反而越來越有往冤家對頭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這種軟傷也是最讓人頭疼的了。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基本上不影響正常行動,但是啥都幹不利索了。雖然站起來瘸瘸拐拐歪栽著也能走,著急了還能跑。但是一發力就疼,饒是四萬身體體質優於常人,像這種傷也得靜養數日方能痊愈,這幾日隻能冒充鐵拐李了,而且還不敢太使勁。
四萬欲哭無淚,這是招誰惹誰了,哪位大哥陰魂不散來找我報仇來了,兄弟殺人那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和你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再說我都行善積德了,咋還不放過我呢。他大爺的,別是胡十八找來了吧,專門坑我。要不然堂堂的偉大的金牌殺手兼具有一定水準的專業保鏢,區區跳個馬,怎麼就能把腳給崴了呢?
一準是讓鬼捏住了。
且不說四萬坐在那裏自怨自艾,捎帶著耍無賴歇一歇看沈琪霜怎麼辦,那邊沈琪霜是幸災樂禍高興壞了,看著四萬頭纏繃帶捂著腳鬱悶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叫你跟我作對。
忽然沈琪霜指著四萬的身後,驚叫道:“二平,那是什麼,好像一條大狗?”
“我才不上你這當了。”四萬連頭都懶得回,誰知道這位大小姐又出什麼鬼點點來整治自己。
“真的,沒騙你。”沈琪霜著急了,跺著腳,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該不會是狼吧,這裏哪來的狼?”
“狼?”四萬看沈琪霜神情不似作偽,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得頭皮發炸,當場就蹦了起來,連腳痛都忘了。
離二人不遠處,果然有一匹瘦骨嶙峋的老狼在那裏徜徉,一雙三角眼不時的瞄二人一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是在衡量雙方實力,這獵物好不好拿下。
這個狩獵場被清理的幹淨,從來沒有猛獸,這匹狼一看就是從外麵遊蕩過來的,而且是剛來不久,還沒有被看守狩獵場的護衛發現,因為在這裏實在是太好捕獵了,如果它在這裏時間長的話斷然不會還是這種瘦樣子,也不會去打人的主意,因為對於猛獸來說,人也是比較危險的一種動物,不到沒辦法的時候盡量不去招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