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萬對自己說出了這麼重的話,沈琪霜心裏也十分害怕。
“你遲早要後悔的。”沈琪霜哭著,幾乎是吼出來的,一甩袖子,站起身便走。
難道是自己看上了這個臭保鏢的,所以見著他和木南就來氣嗎?沈琪霜自己也思量,當然不是,但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別人都是巴結著自己,唯有這個楊二平窮的要什麼沒什麼,卻偏偏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他憑什麼呀他,沈琪霜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等一下。”四萬忽然想起件事兒,忙喊住了沈琪霜。
沈琪霜略有些欣喜的回過頭來。
“對了。”四萬說道:“你說好給我的工錢呢,什麼時候給?”
“我給你奶奶個嘴兒。”見四萬特特的叫住自己不過是問他的工錢,沈琪霜怒氣衝衝的一摔門,轉身離去。
順溜見沈琪霜哭著就出來了,心中直犯嘀咕,沒醒的時候哭,醒來了還哭,祖宗喲,這是真的要出事兒了啊。
四萬也是鬱悶的不行,好端端的大早上,莫名其妙惹一肚子氣不說,工錢還泡湯了,這倒黴催的。
這沈琪霜還真是喪門星啊,每次跟她都要倒大黴!剛才就顧著生氣了,都沒想起來問一問沈琪霜有沒有看見自己的劍。這怎麼搞得,挺漂亮一妞,跟老子好像天生有仇。
還是木南好,一點都不矯揉造作,高興就是高興,惱怒就是惱怒,有啥說啥,怎麼同樣都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美女,做人的差距咋就怎麼大捏?
今天來探望的人是一個接一個,四萬惦記著著木南怎麼還不來,是不是自己醒來的消息還沒有送過去,還是府裏有事兒出不來。
他娘的,木南不來,東方玉也不來謝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就連夏西山都不來,老子還要找他算賬呢,還得問問他見沒見到我的軟劍。
要說人就是不經念叨,四萬正琢磨著呢,就聽見院子外麵有人咋咋唬唬一路吆喝著就進來了,不是夏西山還有誰。
隻聽到夏西山的聲音喊道:“順溜,你小子跑那麼快幹什麼,你把你哥藏哪裏去了?上次來就沒顧得上揍他,想著這次攢一塊揍呢,還是找不見人影。”
順溜哭喪著臉,這邊還伺候著一個大小姐呢,這位爺又來找事兒來了,忙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你趕緊進去吧,楊大俠醒了。”
夏西山欣喜道:“醒了啊,太好了,我趕得正巧啊,咦,那不是沈妹妹嗎,怎麼哭了?”
“要你管。”沈琪霜惡狠狠的說,理也不理夏西山,自顧自的離去了,順溜也忙跟著去了。
“莫名其妙的。”夏西山撓撓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己嘀咕道:“沈妹妹哭哭啼啼的,難道是……?這個楊二平這才剛醒啊,居然就有膽子幹這種事,真他娘的純爺們兒,佩服啊佩服。”
夏西山推門就進來了,喜道:“楊老弟啊,你總算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兒,別他娘的趴在床上裝死人,趕緊起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自從二人共同賭博之後,夏西山是坐實了楊老弟這個稱呼了。
“我要是能起來我幹嘛非要躺著。”四萬沒好氣的說道,聽夏西山給他帶東西來了,還是掙紮著坐了起來,忙問道:“你把我的劍帶來了?”
“什麼劍?”夏西山一愣,道:“我上回說過,要送你件好東西頂賭債的,這不正好給你帶過來了,我可告訴你啊,這個玩意兒絕對不止五百兩,我要是不把你當兄弟,是斷不會拿出來送給你的。”
“哦,我的劍不是你收走了啊。”聽夏西山不知道他的劍,四萬頓時有些著急了,如果不是夏西山收去了,那就一定是被公爵府的人收起來了,就算宮師魯抄家的時候見不到這把劍或是不認識這是二餅哥的劍,可是現在公爵府被抄家,想要追回也會很麻煩。
“你有沒有見到,誰把我的劍收起來了?”四萬還不死心,心想就算不是夏西山收起來的,想必他也應該看到了。
“我沒有印象。”沒想到夏西山很幹脆的搖搖頭,“當時很亂,我救你的時候,沒注意到,地上倒是好像有好幾把劍,可能後來公爵府中的人收起來了吧,什麼劍啊這麼金貴,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再幫你搞一把,就當是付利息了。”
“那可不行。”四萬堅定的搖搖頭,“我就要我的那一把。”
“這樣啊。”夏西山撓撓頭說道:“今天公爵府抄家,我一會兒去問問,看誰見到了給你要回來,那也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估計丟不了的。對了,你那把劍是什麼樣子的?”
四萬把劍形容了一下,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夏西山了,千萬不能落到宮師魯的手裏。
見夏西山確實用心記住了,四萬問道:“對了,你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能值五百兩,給我看看。”
“你看。”夏西山取出一件灰撲撲的背心來,抖摟開來,在四萬眼前賣弄著,“就是這個寶貝,本來是準備孝敬我老子的,要不是……”
四萬看這件灰撲撲的背心毫不起眼,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正待聽夏西山說要不是什麼,但夏西山忽然發現自己差點失口,話一轉接著說道:“……要不是我欠你那麼多錢還不起,這件壓箱底兒的寶貝才不會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