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冰剛一來到這裏,和益陽分號的人勉強打個招呼,就獨自一人一頭鑽入了西川分號的人住的地方,連沈琪霜都沒有帶,而四萬這些下人們沒有得到沈琪冰的命令,隻好幹等著,益陽分號的人沒有得到沈琪冰的吩咐,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也要住在這裏呢,還是要住到外麵呢,便沒有給四萬他們安排住的地方,隻是把沈琪霜恭恭敬敬的請到了裏麵伺候。
沈琪霜被沈琪冰看得緊,一路上都沒得空跟四萬說上話,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姐姐走開了,便不住的給四萬使眼色,四萬哪裏敢招惹她這個禍事精,隻假裝沒看見,心說老子要是搭理你那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沈琪霜無奈,惡狠狠的瞪了四萬一眼,隻好也跟著益陽分號的人進去了。
沈琪冰進去半晌還沒動靜,四萬便琢磨開了,沈琪冰是不是已經把密語拿到手了?如果沒有拿到手這是最好不過的了,老子大不了幸苦一趟進一趟西川,等拿到手以後還不是想怎麼樣處置就怎麼樣處置,抄個十來八份再交給你,假如你拿到手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四哥我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密語偷出來抄一份。
隻是這種情況下,肯定不能偷出來太長時間,抄寫就要費點功夫了,以四萬現在的水平是絕對抄不出來的,這還需要懂一些腦筋了。
還有倆種情況,一種是密語沒有被帶出西川,而四萬去西川也找不到;或是沈琪冰已經從西川分號的人手裏得到了密語,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第一時間就把密語給銷毀了。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不僅四萬沒了招數,連沈琪冰都會很被動,如果密語是被破壞了那還好,最怕的就是沒有一點下落,不知道是被人偷走了,還是無意中遺失了,和氣銀號要不要更換密語,更換吧,代價太大,不更換吧,又冒不起這個險。而且如果找不到的話,也隻能是四萬進了西川以後沒有找到,沈琪冰怎麼可以相信四萬的話,如果四萬到了西川以後找到密語並且帶回來了,沈琪冰如何相信四萬沒有複製一份密語,現在這樣一想,沈府對自己的信任似乎就是為了讓自己賣命的,這個信任關係異常的脆弱。
四萬稍微一盤算都發現這裏麵真是一屁股饑荒,這個活兒真他娘窩囊,幹好幹壞都有被滅口的可能。
看來獲得老板的信任往往不是什麼好事情,意味著前麵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坑會等著你跳,所以四萬早就考慮好了,如果發生這種情形的話,自己在沈府也沒法兒呆了,幹脆殺了沈琪冰跑路,先回小樓,雖然這次任務沒有完成,但是以估計小樓的傳統,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另一種情況就是沈琪冰接到了密語,但是把密語銷毀了,如果是這樣四萬真是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得繼續回應天在沈府當臥底去。不過四萬轉念一想,這樣的話自己有能回應天見到木南了,名正言順的在沈府磨洋工,勾搭美女,除了沈琪霜比較難伺候以外,還有什麼日子比這更舒心的。但是四萬又想起小樓的弟兄們,頓時又覺得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天京去,看一看兄弟們到底還活著不活著了。
四萬也糾結成了一團,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四萬的心中,對兄弟們安危的關心還是占了大多數。
這是生命中任何事情都無法替代的。
一眾人在外麵等了不短的時間,沈琪冰終於出來了,吩咐益陽分號的人安排大家住在這裏,不去外麵了,說是還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一來路途勞頓,自己帶的這些人和西川分號的人都需要休整,二來這裏距離前線比較近,可以順便探聽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