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並沒有因為少了一個姑娘而產生絲毫的混亂,那是因為在村裏人的印象裏,那位姑娘謝梅的存在已經被抹殺的一幹二淨了,當然也包括孫桃。
孫桃的身體恢複的很快,第二天就可以幹活了,每天忙忙碌碌的早起晚歸,和善的跟村子裏的人打招呼,一樣的熱心一樣的親切,一樣有花季的姑娘害羞的看著他,臉紅的靦腆的朝他微笑,孫桃也會友好的點頭微笑,隻是孫桃的臉上多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雖然很難察覺,但那視乎是丟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的焦慮與無從查找的迷茫與恐懼。
閆古坐在海邊的岩石上,麵朝大海,把玩著早上從小攤位上弄來的好看頭飾,腦子裏比大海還要寬廣平靜。這些天除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緣由的,總是不經意的注意孫桃的一舉一動這件事外,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別的想做的事情。這對一個魔王來說很奇怪,但是閆古也開始慢慢的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失去了所有他在被封印前的記憶,雖然用少女的生命和16年的存在換取了自己5年的解封,但除了每天監視孫桃的那點樂趣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樂子可循。閆古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不說外表,就心性來講,更像是一個新生兒。隻是不同的是,他對大多數東西並不感到好奇,而是感到無聊。他需要找個人來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毫無疑問的他選擇了那個昨天還怕髒了自己眼睛的孫桃。
天色已近黃昏,孫桃已經忙完一天的活計,吃完晚飯,收拾好一切,一個光棍自己在家能做些什麼呢?當然是無聊了,於是關好柴門,走去海邊散步,閆古見狀,心生一計,雖然不知能能不能行,但是他感覺可行,閆古落體的躺在海邊,裝成被浪打上岸的遇難者,天色暗,孫桃被突然出現在事先裏的橫躺在岸邊的閆古嚇了一跳,好大的塊頭。而且一絲不掛的遇難者其實還蠻罕見的,隻是孫權本性善良,看不得別人手骨,便急忙跑上去,把手指放在鼻孔前,有呼吸還很明顯,然後便二話不說的將他攙扶回家了。
閆古不知道這昏迷究竟應該裝多久,這種假裝的感覺有些不自在,於是趁著孫桃出去打水的功夫,便做起來了,孫桃也覺得奇怪,這人剛在海邊還昏迷不醒,隻是自己打個水的功夫就活蹦亂套了起來。但是總之,“你沒事就好。”
這是閆古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跟孫桃說話,看著他那溫暖的表情,閆古覺得很糟糕的,似乎胸口的什麼小東西要融化了一般,他下意識的捂了捂胸口,孫桃忙過去扒開閆古的手,將耳朵貼在胸口,聽聽有沒有什麼異響,認真的聽了片刻,似乎一切正常,“看來不大要緊。”剛要離開閆古的胸口,卻被閆古一把抱在懷裏,兩個人都愣住了,孫桃自不必說原因,突然被個男人抱住,自然有些驚嚇,而更受到驚嚇的是閆古,他一個魔王做出這種舉動實在太奇怪,而且他這一舉動似乎並非出於自己的意識,而是身體自己的行為一般。正在閆古尷尬的當兒,懷裏的孫桃卻開口說話了,“已經不要緊了,都過去了,隻要還活著就好。”說著還調整了姿勢反抱住閆古。
孫桃在說什麼,閆古似懂非懂,不過反正閆古明白的是,自己的這一舉動得到了孫桃的理解和安慰。那就沒問題了。一夜無話,就連睡覺的時候閆古都是這樣抱著孫桃的。孫桃也就當在這即將入秋的夜晚多加了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