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高勒奇的解釋,阿茹娜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感到難以置信,她覺得這意戰太過玄乎了,“以意念能作為武器進行戰鬥,豈不是說一個意念強大的人就可以輕易地殺人於無形之中?意念隻不過是人的想法而已,難道光想想就可以殺人了嗎?”
高勒奇微笑道:“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戰法的確是有點令人難以相信,不過意戰切切實實存在的,隻要一個人的思想強大到特定的程度,且懂得意戰,那麼他就可以將其他人帶入他的意念中,戰場就在他用意念構想的世界裏。這種戰法十分凶險,如果哪一個人的意念稍弱,必然落敗!”
“即使敗了,也隻不過是人的思想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哪裏會凶險?”阿茹娜感到不解。
“意滅而形滅,若是失敗,敗的不僅僅是思想,敗掉的,還有命!”高勒奇不再微笑,而是嚴肅地說道。
阿茹娜這才一驚,很是慌張,“那莫日根……”
“不要擔心,莫日根雖然受傷不輕,但並無性命之憂。以莫日根的傷勢來看,傷他的人的實力明顯高出他許多,但那人似乎並不想殺死莫日根,這實在難以解釋!”高勒奇打斷了阿茹娜的話,想不出那人傷了莫日根,但為何又放了莫日根一條命。
“迂腐,解釋不清就不要解釋!到底是救人重要還是解釋重要?”楚師兄突然大聲叫起來,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楚師兄教訓的是!”高勒奇募然省悟。
楚師兄把莫日根從地上扶起,將莫日根盤腿坐在他身前,然後對著阿茹娜說道:“阿茹娜,你和那個小子負責守住四周,不要讓任何人進入!”說著,他狠狠地瞪了方文一眼,方文坦然一笑。
“高師弟,我們一起為他療傷!”
高勒奇聞言,走過去盤腿坐在莫日根身前。
“這就是傳說中的運功療傷?”方文不禁好奇起來,他隻在電影裏看到過這樣的情景,沒想到自己有幸親眼目睹。
高勒奇微微一笑,道:“莫日根的傷,既不是外傷,更不是內傷,談不上運功療傷的。”
話落,他和楚師兄相視一點頭,都閉目凝神,雙手放在膝上,如同入定一般。
方文盯著高勒奇、楚師兄、莫日根三人看了一會兒後,一抬頭,正和阿茹娜的目光相觸,阿茹娜一扭頭,徑自走到一邊去了。
方文笑了笑,走到一棵樹旁坐下。
此時月色正濃,四野寂靜,該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吧。
方文斜倚在樹幹上,在他看來,這一天的混亂似乎應該在這一刻暫告一個段落。
夜風乍起,仿佛整個林子都在這風中搖動,而每棵樹又好像要竭力讓自己停止住。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正如此刻的方文,他隻希望自己能夠馬上阻止神道教的陰謀,馬上見到忽必烈,馬上解決所有的事情。
可偏偏一切沒有馬上結束的可能性,反而變得愈來愈難以預料結局了。
阿茹娜的出現,讓他本來就有的思念更加強烈,他一直在思念一個人,一個絕對很像一個夢的女人。
方文從來,或者是永遠也沒有辦法來形容這個女人的美和溫柔,所以當別人問起她時,他隻能笑笑說:“她叫做夢,她就像是一場夢!”
在他的眼中,阮夢就是一場夢,夢一般的眉,夢一般的眼,夢一般的嘴唇,甚至就連那一頭長發,也無疑是一場纏綿的夢。
每次想起阮夢的時候,方文就會笑。他現在也在笑,隻因他正想起阮夢。自從穿越時空來到元朝之後,就一直在回憶著一個情景……
分別的那晚,方文看著湖麵蕩漾的水光,心裏有一種滿足的愜意。
阮夢就坐在他身旁,頭枕在他的肩上,柔軟的長發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摩擦著,這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然後阮夢突然奔向月亮的方向,就像是嫦娥奔月,微風徐徐,吹動她的白色裙邊。
這一幅景色,豈不就是一場夢嗎?
方文把雙手枕在腦後,略仰著頭,望著漆黑的蒼穹中如眸子般閃動的星星。
當初,他第一次看見阮夢的時候,阮夢就是他的拍檔,那時,他就知道,阮夢絕不會隻是自己的拍檔那麼簡單,所以,阮夢變成了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