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大人,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麼會舍得殺死自己手下的士兵呢?就為了演一出戲麼?!”血王盯著北條塚咯咯笑道,盡管她此刻簡直恨不得活撕了他,但表麵上,血王卻依舊掩飾得很好。
“血王就是血王!”北條塚笑道,“好在我本來就不打算對你說假話,否則我豈非會死得很難看!”
“哦,不知北條大人想要對我說什麼樣的實話呢?莫非你會很誠實的告訴我你的確是在演戲麼?!哈哈哈……”血王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我當然是在演戲!”北條塚居然不緩不急地從容說道,血王的笑容立時便僵在了臉上,她忽然發現,她眼前的這個小男人,自己居然從來就未曾看透過,北條塚接著道:“我若是不演上一出戲,德川俊武和安達宗景怎麼可能如此毫無懷疑地讓我過來伺機行刺血王和木王?!”
“安達宗景!他在軍營中?!”血王完全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驚疑,就連木王和麻城太郎也都吃了一驚。
“怎樣,諸位都想不到吧!”北條塚苦笑道,“若不是安達宗景,此刻德川俊武隻怕早已經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了,可惜,可惜啊……老天奈何不助我!”北條塚仰天長歎道,但眼眸卻悄悄地瞟向血王,隻可惜血王的臉上似乎一點表情也沒有。
“安達宗景在軍中的威信絕不亞於惟康親王,由他領軍,我們恐怕沒有多大勝算!”木王沉吟片刻,緩緩地道。
“木王的變化似乎大得很啊,”血王瞥了木王一眼,冷哼道,“就憑一個安達宗景,即便再給他四十萬大軍,他也絕不是你我的對手,何況這裏還有十萬教眾!”
木王連看也不看血王,隻悠悠地道:“要滅他們,自然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主人的大計,恐怕也就就此無疾而終了!”
血王的臉色漸漸變得陰霾,終於冷冷地道:“若真是這樣,那我也隻能與他們玉石俱焚了!”說著,血王募地淩空將帳中的一名教眾抓了過來,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之上,那教眾隻驚恐地掙紮了片刻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接著身子迅速變成赤紅,赫然便是左丘等人曾見到過的血奴!
血奴攸地睜開眼睛,滿目充溢著一種貪婪的笑意,血王道:“若是人與人戰,十萬人當然不是四十萬人的對手,你明白了麼?”
血奴居然優雅地一躬身道:“血王的部屬,怎會是一般的凡人呢,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大步從帳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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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萬大軍已靜寂無聲地在大營之外黑壓壓列成陣勢,方文和孟浪兩人一左一右在真金身旁策馬奔出轅門,來到軍前,方文無意朝忽必烈的大帳瞟了一眼,居然看見嶽複正從大帳中走出,迅速地奔到所屬戰陣中去了。
方文正自疑惑,真金忽然問道:“護國公,我知道你是一個通曉古今的異人,這一戰生死難料,我想求護國公一件事!”
方文微微一怔,答道:“若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會讓太子失望。”
真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若我能活著歸來,我想知道,將來由我所掌的帝國,會是怎樣的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