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著吾玄甲!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著吾玄甲!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著吾玄甲!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玄甲軍兩萬軍人高聲唱起國風之歌,緩緩前移,歌聲中的自信豪邁一覽無餘,整齊軍陣裏透出的殺伐之氣,更使無數鄭軍將士心寒不已。
“止!”
一聲號令,兩萬人又立時停步止聲,那等無形的威壓,令得對麵的鄭軍頓覺呼吸困難。
一騎離陣而出,向蔡確將旗所在疾風般馳來,旋在五十米外勒馬高聲道:“奉天子詔,我玄甲軍南征討賊,鄭逆謀反,必將敗亡,孫統領問蔡將軍,降還是不降!”他一舉右手,那端玄甲軍齊聲大吼:“降不降?”
剛剛趕至前軍的蔡確嘴角抽動了半天,才嘶啞著喉嚨道:“告訴你們孫統領,蔡某身為軍人,焉有不戰而降的道理,還是戰場上見真章吧!
那名騎士點點頭,不發一言,又電掣而去。
聽了蔡確的答話,孫思正打鼻孔裏噴出一口長氣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傳令下去,軍直屬炮兵團與各師團炮營準備射擊,火槍手前出列陣裝彈!務必以最大殺傷力打擊敵人!尼布楚近衛師團作戰略預備隊二線待命!”
“是!”尼布楚近衛師團長江飛羽少將聽到讓自己做預備隊,頓時變的無精打采。
騎兵師團那邊尉遲江左、尉遲江右兩兄弟立馬湊過來興奮地道:“大哥要我們騎兵師出擊嗎?”
孫思正斜睨了這對雙胞胎兄弟一眼,毫不為之所動,板起紫膛臉道:“現在沒你們騎兵什麼事!一邊呆著去!等候命令就是了!”
“沒意思!”尉遲兄弟打個嗬欠,拍拍衣甲上的塵土,把兩個一模一樣的腦袋又刷刷縮了回去。
蔡確環視身後幾位師團長,木著臉道:“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人,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隻能分散突圍了。”
“分散突圍?你說得倒是好聽,是想不戰而逃吧?”
“那又怎麼樣?你有把握打贏玄甲軍?”
“我們新六師雖然是組建不久,可還就真不信這個邪!”硬著脖子說話的,是今年鄭元舉大擴軍後才被蔡確提拔上來的少將師團長,人稱“楞頭青”的裘大彪。
伍雲召想了想道:“玄甲軍是精銳不假,到底有多強,咱們都不清楚,目前兵力也不是很懸殊,還是先放一個師團上去,較量過後再決定是否突圍吧。”
蔡確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道:“你說的不錯!裘大彪,你的新六師建製最完整,就由你部率先發動進攻,其餘各師團備戰!”
聽到這樣的命令,新六師的士兵立刻麵露畏懼之色,裘大彪領著督戰隊,連踢帶打,總算把這些參軍還不到三個月的菜鳥們歪歪斜斜地排成了三十六個步兵連隊小方塊,然後吹響了衝鋒號。
“不知死活的東西!”孫思正看到蔡確居然派出了一支怎麼看都像傳說中的垃圾部隊挑戰自己,沉下臉道。
麵對帝國第一流的主力軍,派出這麼一支隊伍來,如果不是存心侮辱自己,那就是想借機消耗玄甲軍的彈藥,他要有這種想法可就大錯特錯了,作為當今太子最嫡係的心頭肉,玄甲軍擁有極其強大的運輸補給能力,不僅有五千匹戰馬,還有三千匹輜重馬,遠非靖毅軍那種三流部隊可比,拉過東江的大炮彈藥,按原計劃可是為強攻河源城準備的,你說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