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武斷了?”別墅的客廳內,狂雷問伊嘯。

“如果她對我們有用處,留著她自然有道理,如果沒有用處,可以等把她知道的情況都了解之後再解決她,既然她到了這裏,我就沒打算放她出去。”伊嘯點了支煙,坐在真皮的大沙發上,身子深陷在柔軟的皮質中,可以清晰的聞到所散發出特有的真皮的味道。

“哦。”狂雷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唐娜是不能留的,他可沒有四哥那樣的氣度,能夠坦然的麵對一個殺害雷堂弟兄的殺手而沒什麼感覺,就像是韓在英,他的心裏到現在依然也不能夠完全的接受這個女人在雷堂與他共事。

“現在還是要嚴加看管唐娜,等把我們想知道的都搞清楚之後再決定是不是留著她。”伊嘯把抽了一半的煙掐滅在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裏,“走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兩個人趕回到那家小餐館,馬勇還坐在那裏慢慢的喝著茶水,搞得周圍的客人都奇怪的看著他。

“嗬嗬,你這個司機倒是挺沉得住氣啊!”狂雷不由笑道。

“還好,我這個司機兼職保鏢可是很聽話的,就是腦袋有點不太喜歡轉悠。”伊嘯叫了馬勇開車,然後一行人往又西城而去。

“對於林強,雷堂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伊嘯問狂雷。

“林強?”狂雷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四哥還是雷堂堂主的時候跟他有過幾次接觸,而且四哥也沒有讓我們對林強特別關注,所以沒什麼有用處的資料。”

“哦。”伊嘯忽然想起上次在木頭的葬禮時,林強見到四哥時的情形,忽然來了興趣,問:“據我所知,林強似乎對四哥很畏懼,是怎麼回事?”

“其實四哥跟這個林強真正有接觸的時候,還不是雷堂的堂主,那時候,天幫還隻是南城的一個小幫派,四哥的成名之戰,你知道吧?”狂雷說起那次火拚,眼中浮現起一片崇拜。

“嗯,有所了解。”伊嘯點點頭,他還知道那晚周豔也在,而且目睹了全過程。

“那個時候,林強還是市局刑警大隊的隊長,還把四哥給抓了進去,不過沒多久就把人給放出來了。”狂雷仔細回憶著那時的情景,“天哥可是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花了不少錢才把四哥給救出來的。”

“之後呢?”伊嘯可不想聽這個。

“後來四哥與這個林強也有幾次接觸,不過都沒什麼事情,直到四哥成為雷堂堂主,再到後來淡出天幫,也沒有什麼事情啊。”狂雷想了想,還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哦。”伊嘯心中疑惑起來,如果真像狂雷說的那樣,四哥和林強之間沒什麼事情,那為什麼在木頭葬禮的時候,林強要害怕四哥呢?一個警察,一個已經不是黑社會的天幫元老,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木頭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解決?”狂雷忽然問。

“人都已經死了,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伊嘯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天幫中絕對不止他一個內鬼,我們還是想辦法把其他人給挖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