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也對,左右不過是一個死,為什麼你不想著死得有價值些?也許你不用死說不定,至於我...殺一個人便是賺了。”
謝長河咬牙道:“我幫你。”
“你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幫得是大秦帝國,一個為了帝位出賣帝國的人,即便做了皇帝,將來也會將大秦帝國的尊嚴喪盡,天朝上邦如果沒有尊嚴,什麼都不剩了。”
這是丁柔最為不能認可的燕王的一點,哪怕他在皇子們中才學上乘,人品有問題絕對不能做皇帝,也許在丁敏那一世,燕王的人品不至於這麼差,一些蝴蝶效應使得他不想放棄帝位,現實逼得他走上了歧路。
謝長河沉思了許多,“我不如你。”
丁柔笑了笑,不是他不如她,丁柔沒有為國犧牲的覺悟,雖然她現在站在這個立場上,但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的理由,本質上說,丁柔隻是想保護自己看重的人,她早就明白,自己成不了安國夫人。
丁柔給謝長河鬆綁,她被謝長河領進神機營,世人小瞧女子,丁柔並沒經過搜身,見到神機營統領,他剛開口問道:“燕王殿下有事..”
在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時刻,丁柔極快的開槍,隨後躲到一幫的架子旁邊,高舉令牌:“陛下有命,神機營按兵不動。”
她不信燕王能收買所有人,安國夫人的令牌是真實的,又不用他們救駕入宮,隻是按兵不動,真正聰明的人哪怕偏向燕王,此時亦不會動,在他們吃驚的時候,丁柔又說:“根據大秦軍例,統領死,副統領...”
“不必了,我來親自統領神機營。”
丁柔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應該在兩廣的於文出現在神機營中,在他身後有數十名身穿黑衣的監察院幹事,在神機營,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配槍,大多是光有槍,不發彈藥,所以丁柔才會冒險進來,聽安國夫人說過,彈藥都在倉庫裏,隻有陛下的命令才能打開倉庫,
“於大人。”
丁柔從旁邊的架子閃出來,於文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丁柔,又看了斷氣的神機營統領,向丁柔挑了大拇指:“我服,北疆總督夫人名不虛傳,莫怪將總督大人管得溜溜的,好,我雖然遲了一步,然下官拜服昭陽縣主。”
“您過獎了。”丁柔其實也是貪生怕死,要不然也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隻是在冷處開槍罷了,”
“敢問昭陽縣主,你的火槍從哪裏得來的?監察院好像沒有記載。“
丁柔麵色平常的將火槍收好,很鎮定的說:“安國夫人所賜,於大人有意見大可去問安國夫人。”
“...不敢...”
他有輕鬆日子不過,做什麼湊到安國夫人身邊去?丁柔指了指謝長河:“他麻煩於統領。”
“昭陽縣主做什麼去?北疆總督叛國為天可汗做上客,陛下已經下令捉拿昭陽縣主。“
謝長河垂頭,對號稱監察院最搞笑的統領於文實在是無語,忍不住吐槽:“北疆總督是叛國了?您還以北疆總督稱呼?捉拿昭陽縣主,於統領進門就說佩服昭陽縣主,於大人,不帶這樣無恥的。”
於統領摸了摸胡子,“本統領樂意無恥,你咬我啊。”
“不過昭陽縣主最好留在神機營等候消息,丁家不會有事,尹家的老老小小受些苦,料想北疆總督不會多說什麼。”
尹承善同尹大學士之間的關係,監察院有一本書那麼厚的記載。丁柔笑盈盈的說:“幾年不見,於統領風趣依然,陛下雖然坐鎮皇宮,但這層窗戶紙,還是我來捅破最好。”
於文認真的看了丁柔一眼,向旁邊閃開門口的位置:”送昭陽縣主。”
“送縣主殿下,”
在場的人齊聲高和,丁柔笑著騎上了最好的馬,趕回京城,以令牌敲城門,守城的見是丁柔,“逆賊,還敢回來?”
丁柔拍了拍馬脖子,平靜的笑道:“我要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