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淑畫的擺弄下,時雨和舞闕隻看到周圍的景色忽然一變,這裏沒有了龍宮的金碧輝煌,沒有了海底的神秘廣闊,但這裏在淑畫的幻術下,卻多出了青石板街,朱閣亭台,晚霞的餘暉映襯在街道兩旁酒肆的旗子上,照出了時空變換的軌跡,時雨說道:“古代長安!”
舞闕看了看周圍道:“真沒想到,還能再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柳嫣!”那是舞闕當年的名字,時雨不經意間就叫了出來。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叫過這個名字了,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也許時間真的已經磨平了我的心性,你呢?風涯,你還是當年的你嗎?”舞闕忽然問道。
“也許,我們之間不該以這種陌生的方式見麵的。”時雨顯然在避免尷尬,他看著舞闕那張令人動容的容顏,不禁又回憶起了當初那個名滿長安的第一歌女。
唐玄宗初年,黃昏,長安,青石板街,寶馬香車。
長安古道上,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帶著一絲不安和焦急,馬背上的主人衝進了城裏,隻見那人穿著一身捕快的衣飾,一看便是公門中人,路旁的商販和行人急忙讓開了道路,同時嘴裏嘀咕道:“看來最近真的不太平咯!”
那捕快一路行至京府衙門口,急忙忙下了馬,連招呼都來不及和門前守衛打一聲就走進了衙門裏,疾步來到後衙門,走進一座偏廳,偏廳之中,一中年男子身著官服正坐堂上,隻是麵容之上露出無奈。
“大人,下官王誌忠有事稟報!”原來這人便是長安有名的鐵手捕快王誌忠。
“起來吧!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誌忠,你可是我最信任的手下。”
“啟稟大人!”王誌忠似乎猶豫,但最終還是如實說道:“京兆府裏也出事了!”
“你說什麼!”那大人聽到這個消息,如受到晴天霹靂般,震驚道:“你說什麼?昨天禦史中丞大人千金才出事,為了不讓事情鬧大,托我三天破案,如今這才過了一天,怎的京兆府又出了這茬子事,在這長安,我不過隻是一小小長史,誰都得罪不起啊,要是最終這件事情真要鬧到刑部,上麵必定會怪罪下來,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我啊!這次京兆府裏也是跟昨天的事情一樣嗎?”
“正是,這次是京兆府尹的小女兒,是昨天夜裏被人劫走的,屋子裏依舊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門窗也是反鎖,沒有任何破壞,屋頂也沒有任何可疑,人消失後隻在房間裏找到一個鬼娃娃,和禦史中丞家發現的一模一樣!”
“鬼娃娃,又是鬼娃娃,怎得一下子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還都是在守衛森嚴的府邸悄無聲息被劫持的,你說這凶犯難道能飛天遁地不成,這件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恐怕我這個長史也是沒幾天當頭了,誌忠,你這查了一天難道就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屬下已經去過那兩位大人的府中親自勘察過案發現場,確實沒有一點可疑,唯一蹊蹺的地方便是在案發現場的兩個鬼娃娃背後都紅色的七月初七字樣。”
“七月初七?”長史大人稍加疑惑後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王誌忠回答道“沒有任何發現,這一次的事情恐怕真的是相當棘手!”
聽到王誌忠這般說,那長史似乎也有些絕望了,“難道真的就再無任何辦法了嗎?”
王誌忠在一旁看著長史絕望的神態,隨後說道:“大人,這件事情倒也並非毫無辦法,隻需請到一人,相信危機可除。”
長史瞬間重燃希望道:“不知誌忠說的是誰?”
“不良人!”
這三個字令長史震驚不已,隻因不良人是皇帝身邊最神秘的侍衛,相傳不良人裏有江湖流寇,朝中俊傑,更有牢中死囚,他們每個人都厲害之極。
秋後,上午,驕陽,長安城街。
繁華的街道上,路兩旁的商品琳琅滿目,各式各樣,唯獨在一個年輕人的攤位上,卻唯獨隻有稀稀落落的幾樣東西,而最惹眼的莫過於那個外形古怪的鬼布娃娃。
那年輕人似乎並不在乎自己的生意好不好,他在看,觀察這條街道上走過的每一個人,那份冷靜,敏銳的目光早已說明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