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四匹形體健壯肌肉豐滿的高頭戰馬上,四位獵戶裝扮的男子,在晨光下格外耀眼,其中兩人三十歲左右,背著弦月般的長弓,四人當中有一個英俊少年一身輕裝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但是神采奕奕,更加顯的與眾不同,還有一人那就是佩帶著一柄彎刀的百裏川了。隻見四人手握韁繩,石天照率先雙腿一夾,駕……,跟著同樣的動作和聲音也跟隨而起,隻見四匹戰馬騰空而起,飛奔而去。跟在後麵的還有四個護送的輕騎兵士,八人一路馬不停蹄,向著太白山狂奔而去傍晚十分,四人已來到接近太白山界內的地方停了下來。眾人一一下馬,隻見石天照對著四名輕騎兵士說到:“再往前不遠便是太白山,我們這幾匹馬就交給你們帶回了,來時的路上有一個福來客棧距此不遠,留一匹馬在哪裏,留些碎銀,讓店家好生喂養。”說完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銅錢,兩手輕輕一掰,銅錢便一分為二,把其中的一半交在了一個士兵手裏,告訴店家,如果手持另一半銅錢可拚完整便可把馬牽走。士兵領命後便告別而去。石天照四人也步行朝著太白上行進而去。到達太白山腳下時天色已黑,四人來到一顆大樹下盤膝而坐,各自拿出了隨身而帶的幹糧大口吃了起來,石天照吃了幾口便道:“此山連綿百裏,要想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絕非易事,我們明日便可到達先鋒隊遇伏的地段,此處應該離他們的巢穴不遠,我們就以此為中心上山“狩獵”。”秋天的山林,遍地殘枝落葉,山風瑟瑟,片段便讓人身上有了一點寒意,於是幾人找來了落中和樹枝,隨地升起了煹火,背靠大樹而眠。深夜陣陣狼嚎聲隨至不斷,但此處並不是深山,在煹火燃燒散發的溫暖下,四人朦朦朧朧的睡了幾個時辰。卯時,四人便已醒來,在石天照的帶領下向著太白山深處走去,帶弓的這兩名士兵叫唐十和白首,兩人都是弓駑營數一數二的神箭手,百步穿楊,箭無虛發,而且忠肝義膽,心中早已對石天照是崇拜不已,如今能親身跟隨石天照出來共事,更是滿腔熱血,自豪不已。進了深山老林,隻聽到樹林裏隱約傳來一嗖嗖的響聲,聽見唐十和百首,迅速取過背後的長弓,箭已隨著拉開的弓弦飛了出去,兩個向著各自射箭的方向跑了過去,隻見兩人各自撿起地上的獵物興高采烈軍的舉了起來,一隻山雞和一隻野兔,四人就這樣美美的飽餐了一頓,休息片刻,繼續向著大山深處走去。就這樣四人在山裏轉了三天有餘,卻沒發現一個人影,更別提找到敵人的巢穴了,此時四人也早已吃光了身上所帶的幹糧,隻能吃些打的野味和山泉充饑。進入太白山的第四天傍晚,四人來到了一座峰下,升起了煹火,圍地而坐,石天照道:“按照先鋒隊遇伏的位置,我們已經深入大山四天了,也沒見個人影,想來那天也是趕巧遇到了匪民,才會遇伏的,還有就是這些匪民果然是訓練有素,估計是真把我們當獵戶了,絕不會真的沒有發現我們,如果真的一點警惕沒有,他們的巢穴也早被官兵給一窩端了。”三人聽後都讚同的點了點頭。正在此時,遠處隱隱約約聽到了笛聲的傳來,隨之高亢,隨之低沉,隨之優雅,隨之平靜……,好像在訴說著什麼……,伴著皎月空,和著火光曼妙輕舞;如同天上人間的喧嘩化作一片絢爛織錦,形成一幅靈動的畫卷。四人在悠遠淡去的笛聲中清醒過來,這時,百裏川驚奇的問道:“將軍,此處深入大山至少也有百裏之餘,怎會有如此美妙的天籟之音,莫非是幻覺?”石天照笑了笑道:“你可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被龍天遙拐走的那個歌妓?如果我沒猜錯,這笛聲應該就是被那龍天遙所拐的歌妓所奏,如此美妙之笛聲,難怪那位高節度使會一怒為紅顏啊。”百裏川接著道:“是啊,也難為那位肖校尉了,此山連綿數百裏,而且地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就算是十萬大軍進山圍剿,恐怕一時也難以將這些匪民一網打盡。”石天照道:“此處已接近匪民巢穴,大家要小心行事了,切不可大意。”說完,隻見抬手右臂一抬,拂袖熄滅了地上燃燒的明火道:“笛聲從西南方傳來,距離此地直線距離應該不會超過十裏,我們不能一直順著笛音而去,那樣很容易被潛伏的哨兵發現。”說完拿出了懷裏李二牛冒死帶出來的地圖一一做了標記。“此處距離匪巢已經不遠,我們不宜夜晚再行,唐十,白首辛苦兩位再去弄點野味,用這餘火大家吃點東西也好休息,明天再作打算。”說完,唐十和白首便領命而去,不一會便提著兩隻肥大的野兔回來了,吃完了香噴噴的烤兔肉,四人都十分警惕的背靠大樹和衣而眠,期待著第二天的黎明早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