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歌笑道:“我家姐姐才貘出眾,比我大一二歲而已,而且長的我還漂亮呢,李公子所說的以前的老板是我姐姐家的親戚,如今年紀也大了,身體也不是太好,這裏本來生意也冷冷清清,便交給我姐姐打理,告老還鄉去了。”李侍點點了頭道:“原來是這樣,那今日便不再打擾姑娘了,以後我會常來聽姑娘的琴曲的,隻是姑娘以後見了大可不必再叫我李公子,我在家中排行老五,就叫我五哥吧。”悠歌也麵帶羞澀之情笑著說:“那五哥以後也別再一口一個姑娘了,叫我悠歌就行。”李侍點了點頭,便依依不舍的告別了悠歌,離開了樂無雙歌坊。隨後的日子裏,李侍日要沒事便來樂無雙聽悠歌彈琴,閑暇之時,落塵也善於給兩人製造機會,讓二人單獨相。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李侍在這裏仿佛找回了失去的快樂和深愛之人,越來越多的對悠歌流露出無限的關愛之情。而悠歌還一直假裝著不知道李侍的真實身份。李侍對悠歌的愛意已是愛到濃時情不禁,悠歌能深深吸引李侍的,也絕不隻是單單的外貘像他已故的夫人,悠歌不但琴曲彈的動聽,而且詩詞歌賦也是朗朗在口,性格溫順,才思敏捷,在李侍眼中,從來也沒把她當過一名歌女。這一日李侍已是情不自禁,借著三分朦朧的酒意拉著悠歌的手,深情地說道:“悠歌,跟我走吧,離開樂無雙,過屬於我們的生活。”悠歌緩緩抽回了手道:“五哥,姐姐待我不薄,樂無雙的生意剛剛走上軌道,我怎能這時離她而去,再說我隻是一名歌女,五哥的穿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悠歌配不上五哥的厚愛,五哥閑暇之餘,能抽空來看看悠歌,悠歌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說完可憐楚楚的眼中充滿了淚光。李侍突然又握住了悠歌的手道:“悠歌,其實我是皇家子弟,在我們這一輩中我排行老五,所以才讓你叫我五哥,我會給你姐姐足夠的銀兩帶你離開這裏,雖然眼下我還不能給你名份,但我會一輩子用心去嗬護你的。”悠歌這時已是兩行熱淚滾燙而下:“我知道自己隻是一名歌女,自從與五哥相識之後,五哥對悠歌一直是關愛有加,悠歌豈是不明事理之人,又怎敢奢求名份呢?”李侍聽了此話也是感動不已,更加鞏固了悠歌在他心中的位置,拉著悠歌的手便要去找落塵贖身。悠歌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嬌羞地說道:“五哥莫急,此事還容我先告知一下姐姐再說也不遲啊,省得將來姐姐怪罪,壞了我姐妹的情誼。”望著李侍不放心的表情,悠歌又說道:“五哥放心,姐姐通情達理,也並非貪財之人。”李侍便說:“好吧,那我在這裏等你,你先去和你姐姐說一下”。悠歌轉身而去,李侍則坐下來喝茶等候消息。過了片刻苦,落塵麵帶笑容帶著悠歌來到了李侍麵前,說道:“這位就是李公子吧,你們的事悠歌妹妹已經告訴過我很多次了,今日一見公子儀表堂堂,對悠歌又是一往情深,我又怎能忍心拆散你們呢?隻要悠歌願意,日後還望公子能一如繼往的疼愛悠歌妹妹才好。”李侍說道:“早聽悠歌說起你們二人姐妹情深,請落塵姑娘放心,我絕不會讓悠歌受委屈的,以後對她也隻會是越來越好。”說完拿出一張銀票道:“這是一萬兩銀票,還望落塵姑娘一定要收下。”落塵道:“公子如此大方,可見對妹妹的一片心意,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接過了李侍的銀票道:“等妹妹收拾一下,便可與你前去。”說完拿出了悠歌的賣身契約交給了李侍,李侍看了看便把契約撕成了粉末,站在一旁的落塵和悠歌看了看李侍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悠歌跟著落塵回到了屋裏,落塵到:“悠歌,你收拾一下便隨他走吧,以後沒事可要常回來啊,等去了以後別忘了回來告訴一下你的落腳之處,如果義父有命,我也好方便通知於你。”悠歌點了點頭道:“姐姐也要多多保重,以後沒事我會常回來看你的。”收拾了一下物品後落塵便帶著悠歌走了出來:“以後悠歌就是自由之身了,還望李公子能讓我這妹妹常回來看看才是。”李侍也趕緊說道:“落塵姑娘放心好了,隻要悠歌想回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回來看望大家的。”望著李侍深情而又專注的神態,落塵心裏也激蕩起了少歌坊的眾姐妹後,便跟隨李侍回到了在長安城內的將軍府。由於李侍平時裏大部份時間都呆在軍中,很少回府,這一回來又帶了一個極像章左珠榮的女子,一時間整個府上都忙了起來,私下裏也是議論紛紛,說什麼投胎轉世的,孤仙化身的……,眾說紛紜。悠歌自從進了李侍的將軍府,完全沒有一點夫人的驕情和傲氣,對待下人也是十分友好和關懷,很快府裏上下都從心裏接受了這個未來的將軍夫人。由於李侍還未能給悠歌名份,所以一直讓悠歌單安排了一間屋子,兩人也並未圓房,也是為了讓悠歌明白自己並不是隻為了得到她的肉體而為她贖身的。李侍派給悠歌的是一個叫銀花的丫環,嘴甜腿勤,和悠歌年紀相仿,兩人也十分投緣,很快便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係。悠歌也慢慢從銀花口中知道了李侍以前的一些事情,李侍從小母親早亡,父親在他十六歲的時候也在戰場上犧牲了。雖然身為皇族,但身邊卻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親人,自從自己深愛之人病故之後,便很少再回到這將軍府,偶爾回來也是獨自一人坐與亡妻房中回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悠歌知道了李侍的一些事情後,不免對李侍多了幾份憐憫之心,沒想到一個武功高強的皇族將軍,會用情如此之深。而自從進了將軍府,李侍對自己也一直尊重有加,並示提過任何一點非份之想,可見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疼愛。李侍也幾乎每天都會抽空會來看望悠歌,陪她聊天,聽她彈琴,悠歌也從廚房裏學做了幾道菜,親自下廚做給李侍吃,兩人慢慢的感情更加融洽,更顯得情深意切。而悠歌每當想到自己是帶著義父交負的任務而來的,不免心中有些憂傷,如果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發生的該有多好啊,自從悠歌來到了李侍的將軍府後,李侍便再沒有去過樂無雙歌坊一次,而悠歌也好久沒有回去看看了。這天上午,悠歌一個人在屋中閑思,想著自己來到將軍府一個多月了,還沒樂無雙一次,也是該回去看看了,如果義父怪罪下來,自己該如何是好?不行,自己絕不能連累到家人,心中一驚,便向銀花交待了一下,備了一些小禮物和點心,獨自一人來到了樂無雙。落塵看到樂無雙的到來,心中十分開心,連忙拉著悠歌來到了屋中嬌怒道:“你可算想起回來看看我這個姐姐了,我還以為找到了如意郎君,都把我們給忘了呢?”悠歌趕忙說道:“悠歌心中也一直掛念姐姐,隻是剛到將軍府,我每天都在忙著了解關於李侍的一切,這還得和下人們處理好關係才行,所以一直也沒能抽出合適的時候回來看望姐姐,姐姐莫要生氣啊”。落塵說道:“姐姐那有責怪妹妹之意,隻是怕義父有事要傳於你的話,姐姐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聯係你啊,幸好義父一直也沒有事情所傳,不過你隨李侍走的事情我已經轉告給義父了,義父讓多注意此李侍的所動,有什麼事急時傳回來就好”,悠歌點了點頭道:“姐姐放心,義父交等待的事情悠歌一直銘記在心呢,隻要那邊有什麼異常我都會前來相告姐姐,請姐姐轉告訴義夫讓他放心便是”。然後又把所到之將軍府之後的一些事情告知了落塵,便回到了將軍府。因為李侍以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已亡夫人的房間,所以悠歌到了將軍府以後也在銀花的口中得知,一直也未曾靠近過。回到將軍府後,見大家都在忙,便一人悄悄的來到了左珠榮的房間,屋子裏由於太久沒有打掃,四處已落滿了灰塵,有些角落還張結著蛛網,站在屋裏,充滿淒涼和憂傷,悠歌心中不免泛起了一陣寒意。這屋裏還擺放著左珠榮以前用過的一些物品,但卻沒有見到那把她曾用過的那張琴,可能是她生前的心愛之物,一起隨她而去了吧。悠歌想了一會,便一人打掃起來,這時銀花看到門開著便跑了過來,一看悠歌正在打掃房間,便急忙說道:“小姐,萬萬動不得啊,將軍回來是會生氣的”,悠歌便笑了笑說:“放心吧,如果將軍怪罪下來,一切有我承擔,我會和將軍說的。”銀花還是放心不下,擔憂而又為難的說道:“可是……”話還沒出口,李侍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銀花感覺後麵好像有個影子似的晃了一下,然轉看去,一看原來是李侍,便嚇的跪了下來。這時悠歌也是緊張的說。道:“這事和銀花無關,都是我自作主張打掃的,將軍千萬不能怪罪於她。”李侍朝悠歌深情的笑了笑道:“銀花,你先下去吧,我和悠歌還有話講。”銀花站起身,看了看說話語氣並未有怒意的李侍,便提著一顆懸著的心離開了。悠歌接著說道:“悠歌知道五哥一直懷念已經亡故的夫人,將軍五哥對夫人用情至深,悠歌也是最近才得知將五哥過去和夫人的一些事情,所以想把夫人的屋裏整理一下,以免五哥太過於見物思人,一直活在憂傷和孤寂之中”。李侍走上前來看著緊張的悠歌道:“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自從和你相識之後,我有一段時間一直把你當成榮兒的影子,不過現在我已經能夠釋懷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一切,這屋裏就讓下人來打掃吧。”說完拉起了悠歌的手關切的說道:“這麼冷的天,手都凍紅了。”回想著李侍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寵愛和關心,悠歌一下子感動的撲進了李侍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