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中考終於如約而至了,我曾幻想過多時,在這一天發生諸如地震大風暴等不可抗力的災難。但這一天卻平靜的嚇人,平靜到我醞釀了好久的緊張感在這一刻全部都煙消雲散了。很多時候很多令你擔驚害怕的事情,當它真正的來臨時其實也就釋然了,沒什麼過不去的坎。我時常告訴自己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當明年的這個時候再回首想想今天所發生的令我所困惑的事情,其實也就剩下一故事。就想我害怕紮針一樣,每次體檢的時候我都會躲在人群裏哆哆嗦嗦的問著那些抽過了血的同學“疼麼?”直到我得到了令我滿意的答案。當我實在躲不過去的時候,我挽起袖口坐在椅子上,緊咬著嘴唇發抖時,穿白大褂的醫生卻告訴我已經抽完了血,我才發現原來沒有一點的感覺,我所害怕的不過是我自己描述出來嚇唬自己的疼痛。
由於本校的學生是不能在本校參加中考的,所以我被安排到了孝義中學進行中考考試,很巧的是周斌也在這所的中學考試。而更巧的還是蔣碧爾了,無巧不成書,她竟然就做在了我前麵的座位上。我們之間不會存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電視橋段,蔣碧爾冷冷的看著我,我為了表現出我比她更加的高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遍布在看她。在發考卷的時候,蔣碧爾有意無意的將考卷用力的甩到我的桌子上。我則用力的蹬著蔣碧爾的凳子以示反抗,等過了許久我會突然覺得這一切幼稚的可笑。蔣碧爾穿著著一件露出一小塊後背的半袖,由於青春期的關係她的後背上長出了一些細小的疙瘩。我在答完題後先是在草稿紙上亂畫著一些鬼畫符,後來我幹脆的查起了蔣碧爾後背上的小疙瘩。一個兩個三個,我竟然,我竟然無意的用手裏的碳素筆紮了上去。我能保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來就是手裏握著筆的,就這樣查著查著就紮了上去,在蔣碧爾的身後點上了一個黑色的墨跡。
蔣碧爾“哎呦~~”的大叫了一聲。她一定是在刻意的表演,蔣碧爾舉起了手“老師,後麵的同學用筆紮我。”整個考場的同學都注意到了我的方向,我像做了賊一樣低下了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監考老師走到我的身邊“怎麼回事?”我並沒有去理他。他繼續問我“這位同學,怎麼回事?”
我裝作跟我沒關係的樣子“啊?怎麼了老師?”“這位同學,你前座的同學說你有用筆紮她,是這樣的麼?”
我憤然的講五官集中在了一起,我皺著眉頭說“不可能,老師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我又不是容嬤嬤。”
蔣碧爾站起身子麵向監考老師,手指卻指著我的方向“老師,就是她用筆紮了我一下,她這是嚴重的影響了考場的秩序。”
監考的老師拿起了我的答題卡“容嬤,咳咳,蕭小雅同學請你誠實的回答你是不是用筆紮了這個同學一下。”
“老師,我可能是無意間的碰到了這位同學,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我答題過程中無意的觸碰到了這位同學的話,我願意像她道歉。”我認真的說道。
“老師!她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蔣碧爾咆哮著整個教室。
“這位同學對不起。”我深情的望著蔣碧爾的方向,虛假的道歉我可是從小就在練習的嗎。
監考老師說“我也相信蕭小雅同學並不是故意的,蕭小雅同學也做出了道歉,我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大家還是安心的考試吧。”
我說“謝謝老師。”
蔣碧爾憤怒的撅著自己的嘴坐回了椅子上,“蕭小雅,有種你一會等著我。”我把身子緊靠在了書桌上小聲的在蔣碧爾的腦後說“你還能吃了我啊?小孩子麼?還要說‘有種放學等著我’那樣的話,哈哈。”“蕭小雅,你等著吧。”
監考老師指著我和蔣碧爾的方向“那兩個同學又怎麼了?在那裏嘀咕什麼呢?不用心考試。”
“老師我在和蔣碧爾同學道歉呢,真不好意思打擾到了她的答題,但是幸好她說她已經原諒我了。”
蔣碧爾用力的往後靠了一下凳子,我的桌子隨之傾斜了起來,“是啊老師,我原諒蕭小雅同學了,我願意相信她不是那樣沒教養的人。”
沒教養,蔣碧爾同學你還沒見到我沒教養時的樣子呢,我已經隱藏了17年了,如果你願意見見的話,我蕭小雅很高興讓你見一見我沒教養的樣子。別忘記了我可是從小混跡在各大市場的啊,我看屠夫殺豬殺羊的血腥場麵時,你還在爸爸媽媽的嗬護下看“大頭兒子”呢。
我對於蔣碧爾所放下的狠話“有種等著我。”一點都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對於情敵口裏傳出的挑釁更加使我激動。我也要借助今天這個機會和蔣碧爾好好的談一談了,要她遠離我的周斌。一想起前幾天翻看到周斌手機裏蔣碧爾所發的短信時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蔣碧爾竟然那樣的肉麻,在周斌和她提出分手後她竟然給我的周文武發了那樣的一條信息“周斌你是否有著怎樣的魔力,使我對你如此的難以割舍。你如同格林童話中的王子,輕輕的一吻便喚醒了我心中沉睡已久的渴望愛情的公主。我知道你一定是暫時的被那個女人所迷惑了,遲早你會發現我才是會對你一心一意好的人。我不會同意你跟我分手的,我會等你,一直等你。也許我還會躲在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的等待著你。”我打著寒顫刪除了周斌手機裏的這條短信消息,但我並沒有去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