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顯現出濃重的不安。
臣落花的表情異常凝重。
就在我還納悶間,臣落花忽然扭頭對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你的情人有危險了。”
“……”沒時間和他計較什麼,我飛一般往回跑。
我跑的太急切了,以至於沒有發現臣落花眼中閃爍的精光。
或許是我跑得太急了,隻覺得的心口似有一團火緩緩升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
“這種感覺……”我緊緊抓著胸口,努力壓抑住那種狂躁的不安?
黑雲密布,幾乎看不清五指,但是在空中漂浮的冥火卻越來越多。它們像遊魚一樣四處搜尋著什麼,那微弱的光芒中透露著一種死亡的氣息,使周遭的氣氛更顯陰森。
仔細觀察那些冥火的走向,竟發現它們是向我們的落腳之地飄去的。
我心中一凝,待我趕到小屋,卻被眼前詭異的情景嚇了一跳。
在一大片的冥火的照射下,原本平坦的土地慢慢地隆起一個大包,然後是……一隻手!
死人的手。
先前我掩埋的十六門的人全部活了。
詐屍啊!?
我倒吸一口氣。
史上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一雙雙腐爛的手臂摳開泥土,淩空掙紮著,然後是腐爛的頭顱,接著是身體……
腐臭的氣味在空氣中越來越濃重。
“糟了,這是馭屍術。”天機慌張的說,他不知道從哪裏把大炒勺都拿來了,一勺子就砸在其中還在掙紮著頭顱,似乎還不解氣,一連打了十來下,直至把那個冒出來的頭顱給硬生生地砸進了地裏罷休。
他似乎砸得太專注了,要不是明月及時將他拽開,他就被那些冒出來的死屍給撕了。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小貂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我們四人拉成一排,嚴正以待。
十多具死屍緩緩向我們靠近。
無數個冥火在空中聚集,竟漸漸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照明燈,將這個被黑暗籠罩的地方照的慘白一片。
臣落花就站在這一片慘白之下,如同站在被聚光打著的舞台上,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腐臭的屍體味讓人作嘔,明月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緊張:“要來了。”
我正奇怪,就看見那些醜陋的屍體突然停止了。
一輛馬車衝破重重黑暗,赫然出現在眼前。
車上坐著的正是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麻杆車夫。
空氣中死一般寂靜。
我當然知道這車中坐的是誰,隻是沒想到這怪物這麼快就找到我的落腳之處。
他的功夫還真是邪門的很!
就在我們都快受不了這種死寂的氣氛時,骷髏老怪突然說道:“屠夫,去吧!”
那個麻杆車夫領命下車,目光如炬,在那些腐壞的死屍麵前轉了一圈,然後在其中一具死屍的麵前停了下來,俯首道:“少門主,得罪了。”而後……
將那個尚有些腐爛的肌肉的身體徹底的剔成了骷髏架。
刀法幹淨利落,堪稱一流刀客。
“糟了。”明月急叫。
他的緊張不無道理,顯然那骷髏老怪已經知道他的兒子是我殺的了,看來今天的這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從車內探出一個皮包骨頭,之所以沒說他是骷髏,是因為那上麵還有緊緊裹著一層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