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陡然轉厲,但是他卻沒有再出第二招。
因為他看見明月突然轉身,一把大刀以著雷霆萬鈞之勢砍向我身上。
怒罵道“你他媽的裝夠了沒有,還不快死過來。”
“哇……好痛啊!”我一下跳起來,一邊揉著胸口一邊以一種十分哀怨的眼神看著明月:“雖然是刀背,但是拜托你也不要這麼用力行不行,很痛耶……”
那個人,也就是流光公子吃驚的看著我:“你不是……”
“切,”我不屑的一笑:“拜托你老兄別天天都擺出一副‘天下第一’的樣子行不行?有我裴悅吟在,你就得排第二。”
要是連最基本的迷香都躲不了,那我還混屁啊。
流光公子怔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有意思……”隨著他這句意義悠遠的感歎而出的是一道殺氣淩厲的銀絲。
我身影一偏,本能的躲避。
空氣中傳來一聲慘叫。
那叫聲不是我的,亦不是明月的。
流光公子顫抖地撫過他的臉頰。
那上麵無端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那是被‘狼牙月’的刀氣所傷。
明月正手扶牆壁,大口喘氣。
經過是這樣地:當流光向我攻擊時,明月揮舞著大刀就向他砍去,以他流光公子的身手又怎能被他明月傷到,所以他連躲都沒躲,隻一揮手就把明月打飛了,但就是因為他太自信了,所以他忘了,‘狼牙月’不是一般的兵器,它的刀氣所形成的氣場仍然可以傷了他,而且還是他最在一的臉。
“你……你……”流光公子好像氣得不輕,話都說不全了。
“哎呀……哎呀……流光公子,你這麼這麼不小心啊……”我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流光公子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那眼神?好像要活撥了我的皮一樣。
然後,他轉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咦,走得這麼快,我還想給他推薦點知名的藥膏呢。”嘴裏嘟囔著,我的手可沒閑著,得先救明月要緊啊。
翌日,為了營救落花公子,我又隻身去會骷髏老怪了。
還是那幢樓,還是那種鬼氣森森的氣氛。
我使出壁虎功緊緊貼附在牆壁上,極目望去,卻見那陰森的沙幔前正跪著一個人。
那人身影正以頭觸地,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
“嚴老頭,你大可放心,落花還沒到死的時候。”
從那飛揚的紗幔後麵傳來的不僅僅是森冷的煞氣,還有更殘酷的語言:“我怎舍得就這樣讓他死去?嗬嗬嗬嗬……”
那怪異的笑聲在空氣中盤旋,讓人毛骨悚然。
那一向被我視為陰毒狠厲的嚴變態此刻正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
嗬,原來他也有怕的人啊。
我在心中狂笑。
“可是……可是……”那嚴老頭囁嚅了半天終於一狠心說道:“屬下鬥膽向聖君求請,落花他是一時糊塗所以才犯下大錯,請聖君放過落花吧,……”
“呼”的一下,一個白森森的東西狠狠砸在嚴變態的身上。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個骷髏。
那老鬼頓時閉嘴,卻是不敢妄動一下。
“哼……你道我不知道臣落花在打什麼注意嗎?他處心積慮了十年,還不是想報父母之仇,嗬嗬……我倒要看看他這樣苟延殘喘著還能挺多久!……”
這他媽的變態!
我發現這裏的角色真是一個比一個陰的主。
那嚴老頭一看求情無望,隻好作罷,但心下又委實不甘,猶豫再三才道:“可否讓屬下……看看……落花……”
一陣陰風吹來,紗幔後那張蒼白的臉陰沉的可怕,我以為那嚴老頭子這回是死定了,可不想骷髏老怪竟然答應了他的要求。
盡管詫異,但我心中暗喜,至少這省去我不少尋找的力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