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調皮的一笑,聳聳肩,“因為我們是同桌,應該互相幫助。”天天並不是個柔弱的女生,她不是被寵壞的小女生,動不動就紅眼睛。當此刻看到米樂紅了眼睛,她心裏很厭煩,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米樂水汪汪的大眼瞧著容易,撒嬌道,“易哥哥,你說過會疼樂樂的。”
容易看著麵前三個女人,他想到一句話,三個女人一台戲。
“樂樂,怎麼掉金豆子了?不是說過不能動不動哭嗎?”容易受不了女生哭,他深處地記憶裏有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蹲在角落裏哭,他心中柔弱的一塊總是容易被哭聲觸動。他伸手抹去樂樂眼角的淚,故意擺出生氣的表情。
米樂撲哧笑了,“人家忍不住嘛。”
天天轉過頭喝著果汁,她從來不相信眼淚,因為眼淚根本不值錢,也一點也沒有作用。她小的時候經常哭,想要爸媽回來,可他們再也沒有出現,他們徹底消失了。她忘卻了哭,即使眼淚已經蘊含在眼眶中,她也會逼著自己將眼淚倒流回去。
長大之後,她鮮少哭,即使別人怎麼地欺負她,她也不讓自己哭。
“老哥,你送天天回去啊。”默默輕輕一推身邊的天天,天天腳步不穩往容易懷裏摔去,容易忙伸手扶住她。一旁的米樂看著,氣得跺腳,嘟起嘴很不高興。
“不行,易哥哥要送我回家的。”
默默扶額對著米樂道,“樂樂,我們是一個小區的好嗎?姐姐親自送你回去行嗎?”
“不要,不要,人家就要易哥哥送。”米樂的大小姐脾氣出來,鬧著就是不讓容易送天天回家。
“天天,我送你回去吧。”餘旭在這個時候勇敢的站了出來,天天卻連連擺手,說,“不用了,實際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送天天,樂樂你讓默默姐姐送你回家,不聽話的話別來找我了。”容易說不出餘旭說要送天天回去是什麼感受,反正他就是不喜歡,他轉身就往外麵走,見後麵的天天沒有跟上來,他轉過頭冷聲道,“還不走。”
天天快速的瞧了一眼快要滴金豆子的米樂,忙跟上容易的腳步。
走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容易還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天天站在他的一邊也不說話。可這不像天天開朗的性格,“祝你生日快樂。”她還沒有真正地和他說生日快樂。
“謝謝,生日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每年都一樣。”
天天卻憋了嘴,“我五歲之後就沒有過生日了。”你卻一點都不把生日放在眼裏。
容易眼裏不解的目光一閃,見公交車來了,拉起她的手坐上車。天天呆呆的看著容易拉著她的手,她嘴角不覺得揚起。當意識到自己拉了天天的手,容易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忙放開手。
“你的生日什麼時候?”容易淡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