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機要甚分明,自是眾生力量輕。盡向有中生有質,誰能無裏見無形。真鉛聖汞徒虛貴,玉室金關不解扃。本色丹瓢推倒後,卻吞丸藥待延齡。”
徐陵凨看似少年,實則修道已經千載,又怎麼會不知道眾人的心思,冷哼了一聲就待發作。這時走出一個霞帔鶴氅的年輕道士,打了個稽首道:“將軍小仙有一策可用。”
徐陵凨打量了他一番,金鼎堅固靈苗已生,看來是個得道多年的地仙。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嗯,有什麼計策隻管說來,本將軍深知兼聽則明的道理,說錯了也不怪你?”
“敵軍已經逃遠,此時在追窮寇已是不及,再攻它城也不可能,我輩仙人傳訊之法何止千萬?阿修羅族中難道就沒有?此時有了防備必定難盡全功。而且其他城市不可能就如此處沒有高手?第二條雖然穩妥但是想來大將軍必定不甘就此退去,所以在大將軍心中肯定早就排除了這條對嗎?”逢春微笑著對徐陵凨問道,徐陵凨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的不錯,第二條我已經排除,第一條按你說的切實危險,難道你還有第三條嗎?”
逢春又如清風拂麵,熠熠生輝,光彩照人,笑而答道:“大將軍來時說道,我大軍在一側緩緩開進,吸引阿修羅的注意,而大將軍和另外一對先鋒營分左右襲擊阿修羅的小城,屠城殺人以作報複。阿修羅亦屬於天神有大神通的不少,怎麼可能會算不到我們的目的,所以我懷疑大將軍身上必然有隱蔽天機的寶物,隻是這個寶物並不能掩蓋太多的人,所以隻能用在先鋒營中,對也不對?”
徐陵凨哈哈大笑,說道:“不錯,你接著說。”
“此寶雖然能夠掩蓋我等目的一時,可是此時事情已經做下,在也不能瞞過阿修羅一族的強者。所以此時我們最好還是退回星海中去吧!”逢春雲淡風輕的說著。
“切,我還以為他有什麼計策?說了半天還不是要回去?”
“就是,還裝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他仙人聽到逢春說完都是大嘩起來,紛紛出言譏諷。
徐陵凨聽完後突然眼中閃出了一道精光,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來回踱步了幾圈,突然抬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若是成功本太子必有重賞。”他不稱自己為將軍,知道此計若成得到最大的功勞就隻是他自己一人,所以這個賞賜自然就得自己掏腰包了。
“不敢要殿下賞賜,小仙是瘟部神仙冷逢春。”說著躬了躬身,殿下都叫了還不要賞賜?
“哈哈,好好,我看你修為雖然還是地仙,可是法力精純不輸了普通的天仙,瘟部眾神已經不足千人,就由你全部統帥吧!可惜了,你不是我小靈虛仙界之人。”徐陵凨一抖盔甲,接著發號重新整編隊伍,放出雲舟帶著眾仙回了星光海洋。
眾仙早就被兩人的對話聽得莫名其妙,隻有知非子猜到了一點,不由得多看了逢春幾眼。
徐陵凨領著隊伍返回了星光海洋,在天巽星罡裏穿梭了片刻又調頭往西駛去。其中徐陵凨放進來一股天巽星罡,眾仙被天巽星罡無情吹刮隻一會就洗去了屠殺阿修羅的血腥氣息,和殘留的修羅法則。人人心頭疑惑,一般出征修羅族後,都是快回到仙界天巽星罡比較小的地方接受洗禮,如今怎麼才進入一會就放進罡風?還好隻是一股就被禁製阻隔,否則不被吹死才怪?
阿修羅界廣袤無垠,褐色的石頭,黑色的河水還有血紅的湖泊海洋,這一切既絢麗又壓抑著眾仙的心情。他們不知道徐陵凨打著什麼主意,一切隻能聽命行事。徐陵凨自然也不能告訴他們,免得說了出來被阿修羅族的大能感應到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