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爐迸濺煉精英,一點靈珠透室明。擺動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見功程。逍遙四海留蹤跡,歸去三清立姓名。直上五雲雲路穩,紫鸞朱鳳自來迎。”
“這妖孽如此殘暴,動輒出手傷人,今日誅你害我雷丸又失去一次威能,若是不從你身上找些便宜實在難忍這口惡氣。”封良說著將飛劍放出切開了猴精的肚腹,取出一顆鴿卵大的內丹來。猴精本來還有一口氣在,隻是早就昏死,此時內丹被取肉身已經徹底死亡。
猴兒已經煉就了妖丹,有元神藏在裏麵,吱吱怪叫求饒,願意奉封良為主。
“休說你肉身已經死亡,要是幫你再找一具身體,你也元氣大傷不堪重用。而且猴兒性情狡詐我如何會信你?就是收留了你,以你猴子的跳脫性子將來也是給我惹禍的根。還不如將你煉化了成全我兩個鬼仆合算。”封良也不理會猴精的謾罵,叫過二鬼將妖丹給了他們,傳了一篇《九陰戮魂刀》和煉化之法,自去探那眠月洞了。封良與逢春不同,逢春有水仙符籙,可以統治萬水以及水族眾生,而且對妖怪也無成見。封良卻是寧願相信鬼也不願相信妖,無論如何鬼至少也是人變的,而妖皆是畜生,畜生之心人又怎麼可以琢磨得透?
追風移山二鬼大喜過望,他二人雖然被困黑柳穀中,可是黑皮鬼柳本身就能聚積陰氣,二百年來吞吐陰氣早就已經有了雄厚的根基,隻是沒有鬼修之法,結不出鬼丹,幸而遇到封良傳了一篇茅山裏麵的鬼修功法,此時有這妖丹之助,如能煉化了裏麵猴精妖丹巔峰的元神和妖元,自身也有很大把握突破鬼丹,成為鬼帥。
不提二鬼如何隱如地下煉化妖丹,且說封良跨過黑溪,轉過那塊大石就見一個洞府出現在眼前,隻是洞府被金霞覆蓋,不能見到裏麵情景。那金霞也不穩定,時常有幾縷溢出,飄到雲層之上,見到的人誤為佛光。
金霞溢出的越發多了,顯然裏麵的寶貝已經到了出世之期。金霞之上漸漸露出幾個字來,分明是洞府門楣上摩崖石刻的匾額。封良定睛一看,上書‘洞一別府’四字。封良入道較晚,後來也沒有人指導學習,自然不知道這洞一是何人,但是看光景必是一位了不得的前古仙人。
這禁製漸漸消散,露出一個巨大的洞穴來,封良借著月光走進去一看,石室丹灶樣樣俱全,玉案上放著玉匣一隻,被符籙封禁。封良正要取了玉匣,忽然聽得外麵傳來人聲。
“師兄,你看妖猴已經死了,獨不見了髭蟾。莫非被它贏了猴精取了寶去?”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接著又有一個男子說道:“應該不是,你看妖猴是被雷火所誅又被飛劍剖腹取了妖丹,我看必是有人比我們先來,殺了妖猴之後取寶去了。”
“啊!師兄,那我們還不快追,師父不是說這寶貝合該我兄妹所得嗎?”女子焦急說道。
男子反駁女子說道:“師妹,你看這雷火的威力,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必然是前輩修士,難說已經結成了嬰兒的老怪,追上去又能如何?不如進洞去看看或許還有什麼遺留,再說師父隻是算出二妖爭寶最後必然兩敗俱傷,自己又忙著煉寶不能分身,才要我兩來將寶取出,哪裏說合該我們所得了?”
“那我們快點進去,師父居然能夠算出這裏有法寶出世,就該是我們的機緣。”女子也不服師兄的話。
封良聽到二人的對話,知道為寶而來,而且聽到兩人禦劍而來的聲音,就知道必然是人仙的修為了。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但他們也不是寶貝的主人,就憑一個推算就想占有,哪有這麼個道理?要是如此說那麼自己更應該是寶貝的主人,二百多年前追風移山就發現了此地,這麼算來也比他們早知道的說。
封良心裏生出貪念,雖然還不知道玉匣裏麵是何物?但是也不願將到手的寶貝與人。拿出一粒玉柱金丹捏碎,用寶劍當空畫起符來,口中喃喃祝禱,隻一會滿洞裏都是金光,顯出十二個神將來。盡管有玉柱金丹之助,可是封良召請來的神將各各都麵目呆滯,和逢春憑空請來的有著天壤之別,不但不能言語,還得指揮才能戰鬥。
這十二個丁甲神將,不但不像六丁六甲的裝扮,倒像是佛門的十二藥叉大將的打扮,雖然也是金甲金盔,可卻是少了神性,多了幾分邪性。佛門護法,大多從外道邪魔裏麵降伏皈依而來,不像道家道兵多是服食天地正氣而生成的。當然佛門裏麵正神也有,道家裏麵邪魔也不少,隻是按比例來算的話,佛家講慈悲,多不殺生,降伏了來教化,是謂伏魔;而道家是殺之還天地之清寧,是謂除魔。一降一除之間就大大的拉開了護法神將的出生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