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柔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輕微的晃動著,偶爾停一停,似乎是一種節拍,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他,隻有在心中叫他朋友。
我此時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兩個醜人靠在一起的滑稽圖像。我摸過他的臉,是那種似乎受了詛咒般可怕的臉,一臉的凹凸不平,疙瘩和坑點布滿了整張臉的四分之三,隻有下巴上比較光滑。從他下巴上我摸出來,他也應該是很年輕的,至少還沒有胡子。
從那次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我的心情也隨著時間的流失平靜下來。不管怎麼說我也曾經美麗過,而且毀容了之後也不是不可能再恢複過來了,對魔法的了解讓我知道,我的眼球也可以在光係終極恢複魔法下重新長出來。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這裏一切似乎都是亂糟糟的一團,那些吃飽了之後的奴隸們時常打架,有時甚至幾個圍著打一個。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在這種環境下他們還不能團結,還不能同病相憐。那些無事生非的奴隸,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明天會怎麼樣,他們把憤怒發泄到比他弱小的奴隸身上,可是在這無聲的世界裏,我覺得一切都那麼可悲。奇怪的是我本身也是個悲劇,竟有足夠的心思去同情其他人。
幾個身影走到我們倆個坐的地方,其中一個似乎是從我弱小的身軀上看到了什麼,突然衝上來抓住我的肩膀。這時我的朋友憤怒的打開衝上來抓我肩膀的那人的手,衝上來的那人退了回去,而這時我感到肩膀上的衣帶斷了,半截衣服滑落了下來,我連忙用手拉起衣服。
但我知道我已經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女性特征,雖然我眼睛瞎了,但我還是清楚的感到那幾個人身子的震動,他們好像看到這個世界上最吸引他們的東西,接著那幾個人餓狼般的朝我撲過來,正扶著我的我的朋友試圖阻止衝上來的幾個人,但很快他就被打倒在地,幾個人衝上去瘋狂的毆打他。而另外一個人則抓住我的的手,用力把我扯到他身邊,另一隻手毫無顧及的放在我還未發育完全的胸前揉捏起來。
我突然間仿佛看到皮諾特陰沉的笑臉,他就是要把我扔在這裏,讓我生不如死。挖我的眼,毀我的容,讓無數將死的奴隸強暴我,這些都是他在報複我向他刺去那一下。而那個斯萊克呢?他難道也同意皮諾特這樣做嗎?在我心底此時竟然還愚蠢的希望斯萊克會來救我,我覺得自己的眼睛在流血。
胸前被那人用力的揉捏下痛癢難當,我感到身體一陣乏力。感覺到不遠處那幾個人還在毆打地上已經不再動了的我的朋友,也感到把我抱在懷裏的色狼下麵的突起。
我腦海裏刹那間鎮靜下來,是做命運的主人,還是被別人主宰命運,這一瞬間我做出了決定。
我準確的抓住那色狼的下麵最軟的地方用力的一扯,那色狼痛苦的鬆開了我胸前的手,發瘋般的捂住自己的下身,但我用最快速度右手扳在他下巴上,左手放在他的額頭,我在扭轉自己身體的同時把色狼的腦袋也扭轉了個圈,他的身體軟倒了,臉上可能還留著痛苦的表情。
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感到自己很冷靜也很清醒。那邊幾個人停下來,看著我這邊,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麼殺死倒在地上的這個人。我感到他們的恐懼,也感到他們的憤怒,他們一共是三個人,一起朝我走過來。
這三個人都倒下了,他們不是沒有製服我的力量,而是他們沒有我狠。我頹然的坐到地上,我麵前的四具逐漸冰冷的屍體似乎都非常不甘心,他們死前一刻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看起來柔弱無比的醜女人手裏。
我的朋友掙紮的要起來,我走了過去扶起他,他好像很迷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殺死那四個人的,他摸我的手有些顫抖,竟有些怕我。周圍其他奴隸都悄悄的離我遠了點,生怕我突然間奪去他們的生命般。我心頭苦笑,力量這種東西原來是這樣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