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侯爵府裏卻是燈紅酒綠,彩燈成串,朱紅的古木被照得琉璃斑斕。
陳亮是侯爵府裏的一個老人,雖然地位不高,隻是一個看門的小人物,可是論起資格,恐怕隻有侯爵府裏的大管家可以與他一較長短,這天夜裏,陳亮正提著盞靈能燈從茅草回來看守大門。
嘡!嘡!一陣響亮的敲門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誰啊?三根半夜的找侯爵有什麼事?要是沒個交代我可不讓你隨便進來。”陳亮不耐煩的叫道。
“是我。”來人隻簡短地回答了兩個字,讓陳亮一陣狐疑。
這是?聽著聲音,陳亮思考了一會。啊!難道是三少爺回來了,對,這聲音絕對錯不了,這回罪過大了,陳亮哆嗦著連忙打開了大門,一看真的是三少爺,急忙告罪,“三少爺,我不知道是您回來了。該死!”說著,陳亮掌了自己兩耳光。
“老陳,你老犯不著這樣,又沒有做錯什麼事!”長空笑了笑,然後問道,“父親在家嗎?”
“在,在,老爺就在書房,不過三少爺這麼久不回府上,而且穿成這般模樣,實在有失體麵,我怕老爺會……”
長空的父親除了娶了長空的母親之外,還有另外一房夫人,那個刻薄的女人,要不是長空的外公位列大陸十大高手,而且自己天賦邴然,讓父親看重,長空都擔心自己在侯爵府裏有沒有好日子過!對於這個向著那個女人的奴才,長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臉色冰冷的喝斥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擔心,安心的守好自己的本分吧!別以為自己有點資格,就高人一等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奴才。是奴才知道嗎?”
“是,是,奴才知道,是奴才多嘴了。”陳亮又掌了自己兩耳光,哈腰說道。
長空懶得理睬這些下人的事情,哼了一聲,不再理睬膽顫的老陳,先回了趟自己的小院,換了一身衣裳,然後就直接去了父親那裏。
司徒烈正在跟司徒長青商量著什麼,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誰?告訴他們,我現在誰都不見。”司徒烈停下跟司徒長青的討論,不耐煩的說道。
“父親,是我,長空。”
長空?司徒烈愣了一下,讓長空走了進來。臉色冰冷的看著長空,斥責道:“你小子在外麵鬼混完了,總算知道回家了,還有臉來見我,不怕我打斷你的賤腿嗎?”
“老爸!您老就別裝啦!”長空俏皮的笑了了笑,走過去貼到司徒烈的身上,“我還不知道您日盼夜盼望著我回家,這不,我就回來了。哈哈!我可是咱們侯府的希望之星,我就知道老爸你舍不得懲罰我的對不對?”
司徒烈不吃長空的那一套,擺著臉說,“少跟我胡來,要是你不能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原因,我可不能輕饒了你。”
“老爸!您看我才十六歲是不是,還很年輕是不是?我這麼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享受,老爸你可不能讓我在一顆樹上吊死啊!”
“什麼意思?”司徒烈跟司徒長青都不解地看著長空,這跟他離家出走有什麼關係?
就是……長空將自己的臆測全部說了出來,還義憤填膺地表示自己卻對不會屈服於父親的強權政治。
“我想,我們都必須佩服現在小青年們的豐富想象力了。總是那樣離奇古怪。”司徒烈跟長青對了一眼,不由笑了出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長空不解的問。
“嗯!很對,魯莽的小子,對於你來說是十分正確的,不過,聽聽你大哥的分析吧!我親愛的弟弟。”司徒長青接過長空的話,接著笑道,“你說你上錯了床,是父親給你的那幾壇酒的關係,嗯!這有可能,因為你經常會犯糊塗事,迷迷糊糊走錯方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文青的小院跟你的隻差了幾步路,但是你首先懷疑父親的用心就不對了,你要認真的考慮每一個細節,那天是八月八號,是吧!”
見長空點了點頭,長青繼續說道:“的確是八號是吧!而不是九號或者七號,那麼長空我得告訴你一件很奇怪的是,你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嗎?”
“八月八號!”司徒長青一字一頓的說道。
“啊!”長空驚訝不已,自己居然先入為主的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吧!那幾壇酒完全可以理解為是父親提前給你的生日禮物。不過被一個不孝子當成了陷害他的毒藥。”
長空尷尬的幹笑了幾下,他實在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還有,”司徒長青的分析還沒有結束,“你說是父親想要撮合你和文青表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為什麼?完全可能啊!父親那麼喜歡文青表姐,而且文青姐明顯對我也有點感覺,如果不是文青表姐長得比我高許多,說不定這事就已經成了。”長空對自己大哥肯定的說法不以為然。
“那麼我們繼續分析。”司徒長青接過長空的問題繼續接替發揮,而司徒烈就尷尬的被兩兄弟完全的遺忘了,“首先我又必須告訴你,你又先入為主的思考了,你認為父親會害怕有失體麵而叫你娶文青表妹做正妻,這是完全不對的,因為文青表妹比你大了三歲,知道那是什麼概念嗎?而且你聽說過有哪個貴族的妻子比自己的年紀大的嗎?沒有!我聰明伶俐的弟弟,不知道你對你大哥的分析滿意不滿意!”說完,司徒長青得意得搖起手中的紙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