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世今生之輪回今生(十)(1 / 3)

“的確如此,該不會這邪軒的血海深仇與這李家家主有著莫大的關係?”一位強者沉思道。

眾多強者深以為然,他們皆是知曉這邪軒的血海深仇,家族被滅,族人被肆意屠戮殺盡,父母之仇。

這樣的血仇,無不會令人無比瘋狂,甚至於是巔狂。

一顆無比堅定的複仇之心,一旦被複仇之火點燃,就會無比瘋狂,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而邪軒自從身負血仇之後,就是這樣的人,被複仇之心支配的毫無絲毫情感的殺戮機器。

可是,並非任何身負血仇的人都能如同邪軒一般強大,終其一生複仇,卻最終被強大的仇人斬殺,飲恨而亡,留下無盡的遺憾。

甚至有人臨死那一刻,都終究並不真正清楚那仇人究竟是何人,那人又是何等強大。

邪軒一開始亦是如此,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仇敵究竟是何人,又是何等的修為與實力,於是,這樣的境地下,他開始了自己漫無目標的複仇之路,不斷地屠戮滅殺,盡管他理智的清楚,他所殺戮之人並非是他仇敵,但他卻是被仇恨所支配的殺戮機器,不需要弄清楚什麼真相,甚至不需要什麼理智,他不為別的,隻是因為他心中那充斥著的無比的怨,無比的恨。

後來,一次非常偶然的機丟,他才得知李毅才是真正的幕後真凶,那時,他對李毅雖說沒什麼特別的惡感,但是,當然也根本談不上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他隻是不喜這個人,李毅此人喜怒不顯於色,城府極深。

家族被滅後,邪軒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雖說他在事後現場看到了一些家族勢力的跡象,但是,這又未嚐不可能是那位幕後推手故意為之?

邪軒以自己的感覺,將目標懷疑到了李毅身上,而且這種感覺十分強烈,他與李毅之間,太多紛擾的恩怨情仇,就算拋開那些恩怨不說,那隻不過是些小恩小怨。而情仇則可以成為足夠的理由,讓得李毅為之瘋狂。

以李毅的城府與手段,邪軒有著十分強烈的感覺相信,李毅會將他滅殺。

說起來,邪軒也是幸運,那時的他修為與實力雖說不錯,但與當時的李毅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絲,這點差距,就足夠李毅有把握將他斬殺了。那時,李毅本想將他斬殺,但邪軒卻不知所蹤,於是,李毅將怒火灑向了藥家,而藥家便是邪軒的本家。

待到邪軒再度出現在李毅眼前時,李毅自然欣喜若狂,他便是尋找一個機會將邪軒斬殺,以絕心頭之患。

一次天家的試煉,這樣的機會便是出現在了李毅的眼前,若是以往,李毅根本不屑於天家的這種試煉,他李家雖說整體實力與聲勢上比不上天家,但卻同為巔峰家族之列,但這次卻不同,隻是因為邪軒。

可在這次試煉中,他與邪軒的那一場生死試煉決鬥,李毅卻發現邪軒的實力已與他不相上下,甚至是略勝一籌,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在那一刻,他看見了邪軒的雙眸中紫褐色的妖異光芒微微一閃,那光芒轉瞬即逝,但他李毅是聖境九重初期修為的強者,本身實力深不可測,感知何其敏銳,邪軒雙眸中的異色還是被他察覺到了,在那一瞬間,他竟然對邪軒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自從他在自己家族眾多天才中脫穎而出,苦修為聖境九重初期的強者後,他已經幾乎不曾對很多強者產生過這種感覺了,除卻那幾位位列於大陸上的巔峰強者。事後他還心有餘悸,“那……那到底是什麼眼神?”

藥家被滅,在大陸上並沒有引起什麼太大波瀾,雖說藥家家主之子邪軒橫空出世,天縱奇才,但是,當時的邪軒並不是整個大陸上令人聞名喪膽的邪王,本身的實力並沒有強得太過離譜,而那時的邪軒卻是以天家年輕一輩的身份被眾多強者熟知,至於藥家尚沒有這等資格,而藥家素與天家交好,藥家家主藥天,也就是邪軒的父親,與天家家主天聖有著頗深的交情,當初,天聖外出尋找天家先祖天軒,那時,數多家勢聯合吞並天家,藥天雖說在整個大陸上也是一位實力恐怖的存在,但是,對於當時的那數多家族而言,那樣的實力在他們眼中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們都是聖境強者,都是聖人,而藥天不過是神耀境的修為,就算本身實力要超過境界本身,也難以應付一位聖人,更何況,他們是數名聖人,自然不會在意一個連半步都未曾踏入聖境的弱者。

但誰又能料到,就是這樣一位連半步都未踏入聖境的神耀境之人,卻真實的有著斬殺聖人的能力,這份真實實在太過虛幻,甚至令人難以置信,但是,這卻真實的發生了。

當然,藥天能夠斬殺聖人並不是自己的實力所致,藥家精通陣法,憑借陣法,藥天足以有能力斬殺聖人。

之後,天聖歸來,一戰成名,至此之後,天家迅速崛起。

藥家被滅,天聖自是十分痛惜與遺憾,於是,天聖自然要為他這至交好友報此血仇,他並非斷然忘恩之人,可他到得最後,竟是選擇沉默。

邪軒歸家心切,看到的卻是一片破敗不堪之象,他忽然間內心焦急起來,當他看到一片碑林時,他內心愈發焦急,當他看到最前麵的兩道石碑時,一時間精神恍惚,卻是久久佇立,內心仿佛丟了一切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心裏仿佛在滴血一般。

這時,從邪軒身後走出來兩人,一位是樣貌普通,卻英氣非凡的中年人,另一位是有貌若天仙的女子。

這位中年人徑直向那其中一座石碑走去,朝著邪軒看了一眼,最終站在了邪軒前麵不遠處,負手立於那座石碑之前。而那位女子則是朝著邪軒走去,最終靜靜地立於邪軒身旁,神情中卻盡是擔憂之色。

邪軒自然對這兩人再熟悉不過,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已再無其它任何的心思了,他隻是一味神情麻木地站在原地,沒有其它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