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我才回來你就要走啊!這麼急著要趕去哪裏?”寶來客棧的掌櫃看著剛撕下掌櫃麵具的年輕人說。幹掌櫃的也是個正經生意,叫他來幫個忙還要帶個麵具,有這麼為難麼?
“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人,怕他走得太遠了找不到。”陸羽軒樂嗬嗬的答道。
“不會就是那個鬧得全城沸沸揚揚的毒仙子吧!”正牌掌櫃拈著胡子眯著眼睛問。
“給師叔你猜著了!”
“聽小方子說,你堂堂藥王爺給他毒得整整住了兩天茅房,這麼推算來也應該是真有其事啦!要不你不會這麼心急找他報仇。”掌櫃眯眯眼睛,可見他在笑。他從來是嘴上不笑眼中笑,眼睛眯得越小,笑得越厲害。
“師叔,你這麼憋笑法,腸子不綠麼?”被抓住笑柄的陸羽軒的毒牙是連長輩都不會讓的,當即回咬一口,解解牙癢。
“你還是改不了說話刻薄的惡性子嗬,也罷也罷,快去找你那位毒仙子,比比你倆誰的牙毒!嗬嗬!”可輪著這難纏的小師侄棋逢對手了,他這個當老一輩的不坐山觀虎鬥把免費的戲看個飽,怎對得住被這對惡嘴師徒多年欺壓的自己。
趁陸羽軒到房裏打點行裝的當兒,掌櫃跑去問小方子:“小方子,你給我說說,毒仙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才出去個把月,這毒仙子就把慶州掀了個底兒朝天,最主要的是還能把精明過狐狸的羽軒毒倒,我可著實不能不好奇。”
“掌櫃的,得知小寒子是毒仙子的事兒還真是把我嚇了一大跳,這麼好的人,幹嘛起個這麼嚇人的外號。他一來就給陸師兄看上說有利可圖,讓我去順他的錢包,可順來就幾兩碎銀子,哪有什麼利。他心眼兒實,丟了錢包就把自己押在這兒幹了個把月,不鬧也不跑。而且,他人長得那個好看,眉毛眼睛鼻子長在人家臉上就隻是眉毛眼睛鼻子,可長在他的臉了,就讓人看了說不出的舒服,看了還想看,要不當時客棧哪有從早到晚排隊等座的事兒。不但這樣,他可是端茶遞水任勞任怨,你說從早忙到晚,是人骨頭都會脆,可他到是從來沒喊過一聲累,我們實在做不動了,他就幫我們的份也做了。這麼好的人上哪兒去找。可偏陸師兄還要刻薄人家,幫他招來這麼多客人,賺了那麼多的銀子,臨走的時候沒說多發點工錢,隻給人家一頂破紗帽,還說什麼讓他遮上那張招蜂引蝶的臉。被他毒倒那是陸師兄自找的,壞事做多了,出門能不遇到鬼嗎!要是我,就毒他個在茅房裏住上三天三夜。”小方子一五一十的供了出來,還越說越憤憤不平。
“事實上他那毒就那效果,不過後來那藥給我解了!”陸羽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樓梯上,一臉陰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