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正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作為穿越者的他肯定是沒有成為魔法師的潛質的，兩個世界的規則雖然有許多地方相通，但絕不是完全一致。眼下他可沒有西塞爾魔法體係中最重要的一點——元。
沒有這個感應魔力的最基礎條件，他不可能擁有魔力，因此……維多利亞的這個攻擊都能直接把他秒殺了。
“不願意嗎？”見李忠正一直沉默不語，維多利亞也是故作驚訝，“還是說你嫌棄我的能力不及古斯特爺爺呢？”
“……怎麼可能嫌棄呢，維多利亞小姐也是位魔力宗旨不菲的法士呢。”
李忠正覺得這句話大概是他在打嘴炮中第二困難的情況了，明明在占優的情況下，卻因為一個無法回避的死穴而被人家抓住暴擊：“……隻是很遺憾，我對……魔力的感應能力有些異於常人。”
“是嗎？”維多利亞注視了他一會，臉上露出一絲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忠正知道這回合他輸了，因為沒有魔力。
在魔法世家中，沒有魔力就意味著沒有和他們交流的價值。
像玲莉卡那樣肯拉下臉來求教(威逼)的人在這個習慣抬頭仰望的魔法世家裏隻是個非主流。
哪怕這個人的天賦再如何優秀，沒有實現他才華的基礎，也注定不會受到重視。
無論是哪裏都一樣的
能跳出這個坎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我想……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基礎的話，最好還是和我妹妹保持一定的距離吧。”維多利亞現在滿滿為妹妹考慮的好姐姐形象，“我知道你，有天賦。但是很遺憾，作為姐姐我不能讓玲莉卡在魔法師的圈子裏名聲太差。你可以繼續通過玲莉卡，甚至伊斯坦丁家族來實現你的理想，但是你必須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因為我沒有魔力。”李忠正笑了，或許這是某個方麵的勝利，但怎麼看都是充滿了苦澀的失敗。
維多利亞的語氣很沉重：“為了家族，也為了我的妹妹。”
禦姐族長已經和他攤牌了，她會認可李忠正的能力，有必要甚至會提供幫助，但是泡她妹妹嘛……有多遠滾多遠吧！
或許誰都是這樣的思維，在這個世界，在這樣的階級。
如果李忠正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
如果他隻是個西塞爾土著的話。
“說起來，維多利亞小姐，您知道哥白尼嗎？”
李忠正轉過頭，仰望著那輪懸掛於空的皎月：“作為魔法師協會的名譽議員，維多利亞小姐您應該記得那個瘋子吧。”
“你說那個五百年前提出那個狂想的魔法師嗎。”維多利亞語氣凝重的說道，“總有一天，沒有任何潛質的生物也能使用魔力。”
“沒錯……就是他。說起來他最後可是被聖元帝國的皇帝給下令抓起來燒烤了呢。”
“……你可不是魔法師，卻有著魔道學與煉金術的理論。”
說完，維多利亞又是輕輕揮手，驅散了幾個瞄準她的小魔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一旁的司空雨洛。
“而魔力卻掌握在妹妹身上。”
“你們兄妹打算向那位瘋子看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