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雨洛也沒那個耐心了，見自己的詢問遲遲不見回應，她幹脆也當做對方默認了。
“跟上來。”向背後的蘇嵐揮揮手後，她也是繼續向前了。蘇嵐連忙跟上她的步伐，同時戒備著周圍可能的異動。
但什麼都沒發生，或許那位使者真的默認了她們的請求了吧。
“……不對勁。”
但蘿莉的表情也是更加凝重了：“這，不應該，至少也會有一點反應的。”
蘇嵐也不猶豫：“那……去看一下？”
司空雨洛看了看他，一臉糾結，但最後還是無奈地點點頭。
在雨洛姐的描述中，那位使者和她們現在的距離並不算很遠，但隔著這麼一層古怪的陰暗，除了身體周圍的一小部分空間外，什麼都看不到。
會是什麼呢？
蘇嵐強迫自己期待起來，那可是毀滅使者……窺視到他的麵目，不好嗎？這可是西塞爾絕大部分生物都不可能完成的榮譽，而自己隻需要上去。
所以……
哢——
蘇嵐的身子頓時僵住了，他剛剛踩到了什麼？
“……不對！”
司空雨洛立刻叫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意她這一路弄出的聲響，消失在了詭異的陰暗中。咬咬牙，蘇嵐也沒法去在意那些了，連忙跟上。
雖然沒法看見，但實際上這段距離並沒有多長，僅僅幾步，他就是看到了雨洛姐，同時還有……空著的座位。
座位依然保持著整個城堡應有的風格，間接至極……但，黑乎乎的，似乎預示了什麼。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但蘿莉的反應就很不正常了，瞪著那張空掉的座位，她失聲道：“……不應該不在！”
猶豫了一下，蘇嵐決定提醒她，按照蘿莉的說法，既然惡魔開始行動，那麼毀滅使者早就離開了，不然惡魔怎麼會行動呢？
“但即便那樣！”蘿莉尖叫了一聲，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低下頭去，“……也不應該，不在。”
“……但現在，他就是不在。”深吸了口氣，蘇嵐大聲說道。之後，他也不管蘿莉什麼反應，便是低下頭，開始尋找之前聲響的來源。
這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一會，他就是找到了一堆……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碎片？
隻能說是碎片，因為不知過去了多久，碎片的外貌已經讓人無法辨認出它原來的模樣。從材質上也不可能推斷出來，雖然輕輕觸碰沒事，但用力一下——踩一下，它就碎成了一堆粉沫。
“……這是什麼？”
蘇嵐回頭看了看蘿莉，司空雨洛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了，雖然她還沒有完全走出那個衝擊：“……小蘇蘇？”
蘇嵐搖搖頭，或許這是一個煉金材料，但以他的水平……根本看不出來。
“這樣？”咳嗽一聲，司空雨洛也是板起臉來，“那還真是個壞消息。”
確實很壞——畢竟，毀滅使者不在這裏。
蘇嵐忽然覺得，如果她們在這裏遇見毀滅使者，應該會更好些，這意味著西塞爾……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災難吧。
但現在看起來，隻是妄想了。
“……糟糕透頂。”蘿莉磨磨牙，“這些東西肯定不是他掉落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