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鍾無顏(3 / 3)

我為了完成輝兒最後的願望踏上了尋找雲遊莊子的路。我遇見他那一年跟輝兒香消玉損那一年的場景一模一樣,也是白雪飄揚,梅花一片。

他見我的第一句話是“沉國大公主駕到,草民有失遠迎!”我當時的打扮樸素的不能再樸素,麻衣布裙。那一天我問他為什麼會認出我,他總是笑而不答。他長得很清秀,也很普通。除了一雙深沉而又讓人過目不忘的眸子,總有些滄桑,讓人不由心疼。

我們幾乎不說話,很奇怪。我們不用交談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在他身邊便很有安全感,不用解釋做什麼。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個赫赫有名的神醫,但行蹤不定。我才發現原來輝兒也以為死才是最後的解脫,不然他明明有救為何要死?

“我跟你學醫可好?”我眨著眸子,第一次那麼想靠近一個男子。為了能靠近他,自己放下野性被醫藥束縛一生。而他卻搖搖頭。

“公主不適合學醫。公主不是也知道嗎?”聲音如流水甘甜。是的我知道,我性子陰陽不定,心野,情淡,我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學他清雅如水的醫術。

“但是我想。”我望著西上天空喃喃道。

“顏兒。”那是他第一次叫我顏兒。那裏麵有警告的意味,裏麵也有不為人知的辛酸。

“子郎。”我們第一次用**的叫法。那以後我總愛叫他子郎,他也總是默許我行為。我們之間達成了一種你不說我不說的奇妙變化。

“子郎!我今年二十三了!我已經離家七年了!不知小輝怎麼樣了。算算他也已經八歲了。”我們來到了碧國這裏才有地方通往沉國。我跟子郎遨遊西上、西域的七年裏,醫術也學得七七八八。子郎說他撿了個好徒弟,就跟母親誇我聰慧一般!

“是啊,今年我也四十五了。老了。”雲遊莊子鼻子一酸,自己耗費了這個女子多少青春?站在他身邊七年已經夠了。女子終極要許副好人家的,更何況她是一國長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對我來說,永遠不老。子郎我不怕苦,你還在逃避什麼?”我不懂,子郎為什麼而逃,自己不在乎啊!他沉默不語。終究愛情隻不過是個夢!一氣之下逃回沉國,與世隔絕。

“皇姐,阿彌陀佛!”鶯兒微微笑著走了過來,她現在已是得道者,沉國上上下下尊敬不已。我微微行了個佛禮。

“鶯兒好久不見,越發的漂亮了!”看似恭維但句句屬實,鶯兒的確比七年前更漂亮了,時間沒把她絕世的容顏帶走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阿彌陀佛,皇姐也是。”鶯兒看著有著小女人之態的姐姐,才發現姐姐的容貌早就脫俗飄逸,超過了以前二八年華的自己。“皇姐,可是有什麼心事?”鶯兒在這七年時間改變了許多。成熟的可以發現自己這樣深藏不漏的人了。

“鶯兒,你對輝兒還掛念嗎?七年時間你忘了他嗎?”雖然知道這是鶯兒的傷口但自己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揭露。

鶯兒眸子猛然收緊,然會恢複平常“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既然他解脫了,何不自己為他解脫!皇妹告退!”

我頓時頓悟過來,竟然子郎想要孜然一身自己又怎麼成為他的障礙?我開始自己環遊天地,西上、西域、北南,隻為了有一天能遇見那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男子。

十年後自己收到了一封信,是子郎的筆記。原來當年他身重劇毒,為了不讓我傷心才選擇了逃避。我突然明白了輝兒和鶯兒的情感,也明白輝兒要跟我說的是什麼,他說的是“皇姐放下吧,雲遊莊子!皇姐愛上他就要義無反顧!”原來把時間看的罪透的不是站在最高處的父皇,而是輝兒啊!他早料到今天場景。子郎愛信中跟我交代,輝兒從一出生就有於今天下事的本領。

釋懷以後自己把少年時的野性收了回來,為了輝兒跟那個薏苡女娃每間都有一點朱砂竟揭下皇榜,才知道,那個叫池薏苡的女娃竟然得了跟子郎一模一樣的病。而當年子郎的遺憾自己治的半好。可惜池薏苡體質是練武的鬼才,但卻終身不得碰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