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靜靜地傾泄下來,今夜的竹微村依舊像往常那般靜謐和祥和。
“辰風哥哥!我是阿吉!”一串銀鈴般的呼喚伴著輕輕的叩門聲流淌進來。
彥風愣了一下,然後對著月光無奈的一笑,似乎要說明什麼,但是都轉化成了一聲歎息。
好一個俊俏的丫頭!門開了,月光看了一眼出現在門口的妙齡女子,由衷的讚歎著。
“辰風哥哥,恩人讓我來接月光姐姐與我同住。”還不等彥風問話,阿吉就搶先說明了來意,然後不客氣的進了屋子,開始打量起月光。
恩人?看來他還是不放心我與他的愛徒共處一室。
“是師傅的意思?”彥風小聲的叨咕著,他心裏雖然不願意,但是師命不敢違抗,況且月光畢竟是女兒家,住在自己這裏久了難免遭人閑話,搬去阿吉那裏,等她定了心意迎娶過來不是更好,還是師傅想得周到。
“師傅真是細心,我的傷已無大礙了,月光你就搬到阿吉那裏住些日子吧,都是女孩子還能有相互有個照應。”彥風的眼睛裏寫滿了不舍,所以話說得的不是很心甘情願。
江湖兒女,自然不拘泥於小節,月光淡然一笑點頭默許,彥風這樣做是愛護自己的,她怎會不知道,巫釋的做法實在是多此一舉,她從來都不是個愛生事的
“時候不早了,阿吉幫姐姐收拾東西吧!”
“我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走吧。”月光低頭拾起床上的遊龍劍,抱在懷裏,不經意的一個抬頭正好望見彥風充著醋意的目光,頓時百感交集,她挪步到了彥風身前,輕聲安撫道:“你放心,我會好好考慮的。”
彥風緊繃的臉因為月光的這一句話舒展了不少,但是夜澈卻已然成為了他的心裏的一根刺,一個輕易的觸碰就會讓他痛入骨髓。
阿吉是個開朗的姑娘,一路上很不見外,圍繞著彥風問了月光好多問題。
“姐姐是怎麼與辰風哥哥認識的啊?”
“真的隻是朋友嗎?”
“那是認識很久的朋友嗎?”
這個丫頭八成是看上彥風了吧。
“你一個人住?”月光跟在阿吉身後邁進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這樣的遭遇,月光感同深受,她連忙又換了個話題:“阿吉姑娘姓什麼呢?”她想如果可能的話也許能幫她找到走失的親人。
“阿吉姑娘姓什麼呢?”
“我們這裏的人全部都姓史,因為那是恩人的名字”阿吉提到巫釋的時候,眼中充滿了虔誠。
難怪小墨和她都改了那個姓氏,月光心中莫名的恐慌起來,巫釋的這次回來好像不是為了什麼花神節那麼簡單吧。
“姐姐,我們休息吧。”阿吉一邊攤開床鋪,一邊喚著愣神的月光。這個美到無法形容的女子讓她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一宿無眠的兩個女子禮貌性的寒暄了幾句後,就各自找個理由離開了。
“辰風哥哥不會喜歡她吧?不會的,她才來幾天,我們可是青梅竹馬……”阿吉蹲在路邊,撕扯著手裏的花瓣自言自語著,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了,要在自己滿十八歲那年的花神節上,向心裏一直愛慕的辰風哥哥表達心意,而今天就是這個夢想實現的日子,她既期待又擔憂,尤其是在月光來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