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倚天快速的挪步到了月光的身前,將他的身軀護在月光的身前,他感覺這裏到處都是鬼氣。
“應該是他藏藥的地方吧。”月光詫異的看著突然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心中一陣溫暖,有些唯喏地答道。
“你要找的人確定在這裏?”倚天回頭看了一眼徐徐垂下頭的月光,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找找看吧。”月光低著頭似乎發現了什麼痕跡,她開始不自覺的移動起腳步。
“這裏好像沒有,我們還是快離開吧……”倚天拉過剛要離開自己身邊的月光,朝著來路拽去。
“你竟然能找到這裏?”巫釋人未到,冰冷地聲音已經飄進了月光的耳朵。
“彥風在哪兒?”月光警惕的掃視著周圍。那聲音很近,近到好似就在腳下。
“快走!”倚天拖著月光準備離開,卻不想撞在了驚寂的胸前。
“放手吧,她這一世馬上就要結束了,跟我走,你還有機會在奈何橋頭遇見她。”驚寂的話就像一桶冰水從頭而下,倚天僵硬的身軀開始搖晃,拉著月光的手也無力地鬆開了。
“夜澈!夜澈你在哪兒?”月光的手突然一下捉空,剛剛還在眼前的人怎麼眨眼之間就消失了。鋪天蓋地的恐懼瞬間包圍住月光,她驚恐的看見石屋的門打開了,裏麵走出了巫釋。
“你要帶我去哪裏?”月光努力的掙紮著,她的手腕快要被巫釋捏碎了,更可怕的是這個石屋下的暗道,兩側的牆壁竟是用人骨砌成的,在巫釋手中白色的夜明珠下愈發的陰森鬼魅。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豁然寬敞起來,原來是一間密室,突然的明亮把讓月光睜不開眼。
“啊!”月光被巫釋甩在了地上,當她倔強的站起來時,無意間睨見了牆角處坐著五花大綁,口塞布團的彥風。
“彥風,你沒事吧?”月光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彥風還活著,悲的是再見恐怕是最後一麵了。
彥風微紅著眼圈,看看月光,又看看巫釋,使勁地搖晃起頭,他想求師傅放過月光,他想求月光示弱一次,他太自私了。
“還有什麼要跟他說的嗎?”巫釋冷冷地看這月光,眼光中閃過一絲無奈,想來他也是有些心痛吧。
“好好的活下去,幫我照顧好娘親和小墨。”月光說得凜然,卻字字錐心,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然後扭頭轉向巫釋,百感交集湧上心頭。
“你站在這裏就是死罪。為師也是逼不得已,匈奴殺了我的族人,毀了我的家園,這裏實際上是一座墳塚,那累累的白骨就是我月氏的將士和手無寸鐵卻拚死護國的百姓。大漢日益繁盛,月氏複國無望,匈奴雖然敗逃,但是餘黨未除,為報國仇,我隻能千方百計從中挑撥,隻希望能徹底滅了匈奴,以慰亡靈!”巫釋慷慨陳詞,麵容莊重,忘國之恨,恨之入骨。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月光淺淺一笑,用鄙夷的目光輕輕地掃過巫釋那張因為激動有些扭曲的臉。
“哈哈,好,就讓你死個明白,我月氏亡不掉的,三年,再給我三年,彥風將成為我月氏國的新主,鸚鵡樓的死士要為我月氏的複興殺進皇宮,而這裏就是我複國計劃的開始。”巫釋在密室內肆意的咆哮著,仿佛這一切立即會如願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