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彪所講的回回炮就是投石機,很可靠的遠程攻堅利器,當年蒙古人就靠這玩意兒攻破的南宋堅城襄陽。
“這事他昨晚負責的,你問他。”
趙謙指了指身後一個正擺弄著一打火銃的手下,仔細一瞧,不就是昨傍晚城頭高歌化名趙二的二貨嗎?
“齊活!15台大小投石車連帶工匠和零件全燒了,要重新趕製,沒個十七八天甭想。”
對於二貨梁彪一時間還是沒有習慣過來,虎威神機營的軍士個個彪悍,那個呆板木訥也是出了名的,忽然間有冒出個性格活潑說話詼諧的真不適應。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建奴的雲梯和鵝車還是不少的,這護城河都結了冰,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果然聽到沒有投石機梁彪的神色要輕鬆了些,但也沒放鬆多少,畢竟五六萬建州勁旅在下麵擺開陣勢呢。
不過趙謙倒是還有些信心的,300為戰爭而生產的電子殺手,大家又沒等離子步槍,怎麼也自個占便宜吧。
“沒事!護城河裏埋了火藥的,反正按之前商量的,近戰交給我的人,廣寧軍隻管按照指引投放檑石和射擊,但避免和敵軍弓箭手對射。如果不得已和敵人短兵相接,也按之前練的來。”
“知道了!對那我去那頭炮位看著!”
“等等!”
“還有啥事?”
正要走的梁彪聞聲回過頭,開口的是二貨。
“請您派人通知一下高大人,安排些民夫給這裏運些涼水,越涼越好,帶冰渣子更好。”
一聽這貨的主意,趙謙和梁彪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了,梁彪壞壞一笑答應了聲,就去安排了。
嗚嗚~嗚嗚~
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隨著一陣沉悶的號角,後金前陣一個甲喇的兵力終於開始朝城頭推進。
最先頂在前頭的是數百持矛或者持盾的無甲兵,說他們是兵已經抬舉了,他們沒有統一的號衣,破破爛爛仿佛叫花子,他們被稱為包衣,也稱做啊哈,就是奴才,作為戰兵的廝卒上戰場,除了服務戰兵以外,也簡單武裝下作為消耗品投入試探性攻擊。
此刻他們就是炮灰性質的作用,盾牌手在前掩護,長矛手戰戰兢兢地拿著簡陋的長矛對著地麵穿刺探索著,這是後金之前被地雷炸怕了。
“這麼磨蹭……二貨你喊話!”
又是磨磨蹭蹭等了要冒一刻鍾,趙謙實在等得不耐煩,擺擺手示意二貨。
雖然守城就是拖延時間,但是這士氣禁不起折騰,照這樣下去等後金進攻,大夥的精氣神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還是不如早一點開打,大家打出血性來,士氣也就不那麼容易跌落了。
“孫子誒!那塊兒沒有地雷!地雷都埋在城牆根下呢!要開打趕緊,打還是不打?放句準話,爺爺我還要去拉屎!”
不愧是昨天K歌的,那個喊話中氣十足,隔著幾裏地那頭也聽的清楚
後金軍陣裏一陣騷動,忽然從前鋒衝出一騎飛奔到城下,黑衣黑甲好不威風。
“誰是趙謙?!”
原來是個傳口信的,畢竟不是誰的嗓門都二貨那麼大,而且還得會漢話。
“在這兒呐!”
人家都指名道姓來了,趙謙也不好意思繼續縮後頭,於是懶洋洋的探出腦袋。同時露出來的還有孫倩這丫頭的俏臉,但第一時間被摁了回去。
奇怪,趙謙這手裏怎麼攥著塊磚?
“我家主子答複:漢狗!打就打!等著!”
口信很囂張,這傳口信的也知道拉仇恨,喊完話一拽韁繩就要轉身離開。
還是晚了,一塊灰蒙蒙的事物迎麵砸來,饒是有頂鐵盔也被砸得灰頭土臉,眼冒金星。
“好!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