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被炒,叫我怎麼去找工作?有公司會相信這樣的、好像笑話一樣的理由嗎?就算董事長出自掌控正南基金會的大家族,也不能這麼狂妄、目中無人嗎?”
“找不到像樣的工作,我的計劃還怎麼進行下去?”
“奇怪,我就臨時付現金拔一顆牙,公司怎麼會知道的?一周前公司剛剛組織員工去體檢,難道該死的方圓牙科在我的牙齒上留下了特別標記?”
……
他腦子很亂,撞到一棵樹,很快又摔了一跤。剛爬起來,就暈乎乎地被一輛小車撞飛了。幸虧,武家人身體都有橡膠屬性,經摔。
武楚爺爺八十三歲的時候,晚餐後出門散步,被倒車撞翻,來回壓了兩遍,隻是昏迷兩個小時,就完好如初。他這次被撞得很厲害,意識迷蒙地被送到了醫院。
五天後,他在一個臭水橫流的垃圾堆旁邊醒過來。他記得自己應該躺在醫院裏的。他身體酸軟地爬起來,摸了摸餓得直叫的肚子,發現自己穿的是醫院的藍白豎條病服。
他利索地摸回家,靠著冰箱門大吃一頓。恢複力氣後,他腦子清醒了,被炒魷魚的鬱悶氣立刻籠罩全身。他踢了幾腳椅子,感覺不解氣,便喝起酒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覺地,就醉倒在地。
半夜的時候,冰涼的木地板把他凍醒了。他嘟嘟囔囔地叫了幾聲:“阿珍,阿珍,阿珍。”
阿珍是他的女朋友,已經同居三個月了。現在是半夜十一點多,但是阿珍一反常態地沒有回家。他打阿珍的電話,沒有人接聽。他打阿珍好友傅麗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他打阿珍公司的電話,依然沒有人接聽。
他扔了電話,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他打了三次阿珍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他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車撞,失蹤了幾天,得罪了阿珍。所以,現在,她在生悶氣,以牙還牙,也給他失蹤幾天。
他心情已經舒緩多了,於是一口氣在網上投出十幾份簡曆,然後又出門去逛人才市場。四個小時,他談了四家大公司。沒有停歇,幾乎一家一個小時。都是對他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才會聊這麼久。
他非常有把握,四家公司最後都會搶著簽他。唯一的問題是,他願意去哪一家。他把從大友科技離職的緣由完美地掩飾過去,借口是產品部門最近很混亂,主管、經理都走了小半年。大家工作都沒有什麼效率,又遲遲不見公司舉措,所以他不想浪費時間繼續呆下去。
吃完午飯,他又馬不停蹄地麵了五家,過程都很完美。最後,天黑了,他心滿意足地往家趕。
他按了門鈴,叫了阿珍的名字,又敲了敲門,最後隻得自己開門。他對阿珍遲遲不出現感到有點莫名其妙。阿珍雖然時常耍小性子,但都平複得很快。況且,她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他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好像不止是阿珍,連她的朋友、同事和公司等都齊齊從幻星上消失了。
他嘀咕道:“消失吧,全部消失吧。正好讓我跟阿狸聊聊天,也不用躲躲閃閃了。”
奇怪的是,阿狸的電話也打不通。他撥了四五次,然後又撥了幾個跟阿狸關係親密的朋友的電話,也都打不通。
他忍不住笑了:“難道魔國的人除了我,電話都壞了?或者,我認識的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