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鍾後,兩人還沒有走出大山,但是看到了第二個路人。這人很年輕,一身登山裝備,看起來很亮眼。武楚立刻小聲說道:“這是個文明人,讓給你了。”
“這麼好心?我不信。”
“實話跟你說,我是靠登山杖發家致富的。我要是走過去,這個女人說不定激動得喪失理智,不顧一切地要推倒我,**我。”
“真自戀。”
“你到底去不去?是個女人啊,女人一般心軟的,胸大的女人更心軟。你要是還討不到錢,就一頭撞死算了。作為隊友,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哦,忘了,加油,加油。”
“色鬼,就知道看人家胸。”
“哎呀,小白臉,不要說人家人家的。”
魯陽陽縮頭縮腦地走過去了。他羞澀地衝登山客淡淡一笑,說道:“姐姐,能給我一塊錢嗎?一毛也可以。”
“你怎麼啦?”
“出了點意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
“你身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
“哦,好玩貼上去的。”
“沒帶錢。”
“姐姐,給一毛也可以的。”
“真沒帶錢。我是來爬山的。”
“姐姐,給一毛吧。”
“別裝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裝可憐,四處騙錢。年輕輕輕,幹什麼不好,非要當討人厭的騙子。看看你自己的手,這嬌嫩的。還有全身的皮膚,一點疤痕都沒有。你現在比我都有錢吧?”
“姐姐,我不是騙子。”
登山客走開了。
武楚搖搖頭走過去,扇了魯陽陽一耳光。
“你要幹什麼?”
“給你打打氣。光喊加油沒有,得扇你耳光。”
“你無恥。”
“怎麼的,大男人之間一個耳光算什麼?你是要哭了嗎?哎,我怕你了,你扇我一個,怎麼樣?”
“我沒哭。”
“你剛才太好欺負了。你好好想想,咱們有兩個人呢。你跟她禮貌地要錢,她不給,你可以威脅她呀。你就說不給錢,就讓我拔光衣服**他。”
“這樣犯法的。”
“又不是真要**她。再說到時候我一出麵,誰會相信我會**他。”
“她一個年輕女孩子敢獨自來爬山,肯定是有準備的。我們兩個可能都打不過她。萬一她是政府人員,帶槍了,我們就完蛋了。”
“這樣才算勇氣訓練嘛。不搏一把,討不到錢的。”
“我不敢。”
“膽小鬼,你打赤腳走回家吧。”
沒多久,他們走出大山,來到一條土路邊。大概五分鍾後,他們又看到了一個路人。騎著山地車,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好像是一個大學生。
武楚努了努嘴:“哎呀,這麼嫩的學生,是你這個娘娘腔的菜。”
誰知道魯陽陽一動不動:“我還是走路回家吧。”
“靠,你知道家在哪個方向,有多遠嗎?你走到明年吧。這麼快就沒膽兒了?附近連顆麵包樹都沒有,果樹也沒有,你吃石頭、沙子回家吧。”
“不要你管。”
武楚徑直走到路中央,伸出手臂攔下車:“同學,我迷路了,被人打劫了。賞一塊錢唄。”
“都是套路。騙子也要思變才能跟上時代潮流。”
“你幾個意思?”
“不給。別以為一男一女搭配,男的伸手,女的裝可憐,我就會信你們的。”
“一塊錢也不給?那一毛錢吧。”
“沒有,連個屁都不給你們。我以前被你們這樣的人騙過三百塊錢。我看見你們就惡心。”
“同學,給個麵子唄。”
“讓開。”
“同學,你不要這樣。我好好對你,你非要我揍你是吧?”
“你要幹什麼?騙子當不成,要做搶劫犯嗎?”
“給不給?”
“給。一塊是吧。給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