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前兩日的三魂境禿鷹之血!
以血煉身,黑炎雕更加強悍了。
掠上雕身後,洛川跨騎在前,水天月從其身後緊緊抱住少年的腰身。
雙翅一展,黑炎雕做出躍躍欲飛勢。
“洛川,此去一路小心。”水苦禪站在地麵上大聲喊道。
“苦禪爺爺,你也要保重身體,一旦突破魂動尊者,我是立刻便會回來的。”洛川在雕身上向水苦禪揮揮手道。
“照顧好水天月。”千葉教官也是一聲大喊,他將水苦禪的心中牽掛道出,聲音同樣的大。
“洛哥,保重!”門徒們一起大叫,若不是洛川先兩日來到這裏,他們不知還在再死多少人呢?
“回去吧,尤隊長他們快要到了,如果我要是多呆一會,說不定又得等到幾天後才能出發。”
水苦禪和千葉沉默,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水天月的事情,洛川夜間和他們解釋過了。尤俊凱已經帶隊前來,少年確實等不起。
“保重。”蒼月也在人群中揮揮手,然後黑炎雕一個盤旋,向相反方向掠上天際。
它的速度極快,風聲如雷,兩人的衣衫被疾風帶動的獵獵作響,很快就化作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遠方。
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
“走吧!我們去穀口迎接尤將軍他們。”
……
四日之後,黑炎雕帶著他們趕到一處隱秘之地。其下霧靄嫋嫋,山中景物模糊不清,若不是大雕非要在這裏盤旋,洛川他們一定不會下到此處。
“不能飛了嗎?”洛川從雕身上翻身而下。
“它不肯前行。”水天月前挪尺許,將俏臉緊貼在黑炎雕的麵龐之上。
“是到了目的地,還是前方無路可通?”洛川看一眼茂密山林,除了大體方位,他根本判斷不出這裏是什麼地方。
水天月俯下身去悄問黑炎雕。
這一人一鳥相處的時間久了,她們之間也有一種不為其他人所知的交流方法。
而此刻正是清晨,洛川不知此地是不是伍機緣口中的玄山澗。
巍峨山峰一座接著一座,似乎是無窮無盡,沒有盡頭。一片紅光在正東方出現,灑下暖洋洋的光輝,夏日,它好像真的來了。
他們行走數裏,山中沒有人,就連靈獸都沒有碰到一隻。
“雕兒會不會感知錯誤?”走著走著,洛川停下來,扭頭詢問水天月。
“應該不會。”水天月笑著撫摸一下雕身。
一路上,洛川將計劃全都告訴她了,少女的擔憂此刻早已經煙消雲散。
“那我們繼續向前?”洛川也不確定他們的行進路線。
“嗯!”水天月點頭,不知為什麼,她從黑炎雕的鳴叫之中,仿佛是看到了指引一般。
接下來便是數百裏的山林,濃霧深厚,能見度很低。兩人皆是噬魂境強者,但極目遠眺下,不過隻能看清數丈之遙。
這也是黑炎雕不能在此飛行的重要原因。
一上午的時間瞬間即過!
他們一路行來,周邊盡皆都是一些高大古木,樹冠很驚人,有的竟然比那山巔還高。山間纏繞著無數藤蔓,粗大起來堪比虯龍之須一般,盤山而長,將山間之路壓迫得越來越狹窄。
又走一會,小道呈上升趨勢,窄小的隻能容得單人前行。
“我走前邊,你在後邊跟著。”到了這個時候,返回顯然已經不現實。就連黑炎雕,也被洛川暫時收納在儲物戒指中。
“嗯!”水天月簡單應一聲。
直到黃昏,他們前方突然間無路,兩山緊貼,隻留下一道一尺寬的縫隙,而且是下方無底,上方又看不見頂的那種。
“現在怎麼辦?”水天月問道。
洛川用目光掃視四周,這裏安靜之極,完全聽不見任何一點響動。白天還好說,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到了黃昏,這道裂縫就像惡魔之口一樣橫亙在眼前,隱隱讓人感到有一股猙獰之意。
“沒辦法了,我們從絕壁中穿越過去。”
“若是前方有危險怎麼辦?”水天月此時展露出了少女的嬌弱,初來異地,她的內心還是被這種寂靜所震驚。
“拉著我的手。”
雖然害怕,因為有洛川在,水天月還是溫順的遞過嬌嫩小手。
“抓緊我,我們要走了。”洛川知會水天月一聲,然後用他修長手臂攬住少女的纖腰,靈力一運轉,少年便是側身淩空而立。
呼!
風聲在耳邊掠過,前十多分鍾四周未有任何異樣,隻是天色猛然之間變得昏暗了一些。
再前行,山頂高處似乎是掛著一些滾石,風吹滾石,撞擊的山壁“砰砰”作響。水天月聽到這種聲音,她的小心兒忽然間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