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丈…五十丈…六十丈…
燭火化龍,一頭紮進煙霧中,摧枯拉朽的驅散周圍煙霧,很快前進了六十餘丈,而且速度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的樣子。
“好厲害!”
“好一個焰釘河堤樹,火金水土木五行對仗極其工整,景色壯觀,意境絕妙;最妙的是上聯的‘煙’字,表麵是火實則為水,而下聯“焰”為明火,以火克水,正符合五行生克的道理,對得妙!”
“不愧是儒門年輕一輩最傑出的人物,果然是不同凡響,看來這懸掛在太淵亭十八年的絕對,今日要被破去了。”
聽得眾人讚歎,弈棋目光四顧,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羨慕與欽佩,他胸膛又挺直幾分,清秀的麵龐上寫滿了驕傲,雖然對出下聯的不是他,可是作為書童他也是與有榮焉。
“世子,石板道幾乎完全顯現而出了,你怎麼還不過去。”弈棋望著延伸出八十餘丈的石板道,興奮的催促一句。“沒這麼簡單。”蕭逸搖搖頭,並沒有踏上石板道,而是凝目望著太淵亭方向。
這時火龍已經到達太淵亭前十丈外,就在火龍想要進一步前進之時,驚奇的一幕發生了,本來一觸即潰的煙霧,忽然滾滾翻騰並凝結在一起,化為一道灰色的牆幕擋在了火龍之前。
“煙霧化為牆幕,擋住了火龍。”眾人驚呼,看得如癡如醉,十八年來,能夠做到這一步的,蕭逸是唯一一個。
嗤嗤嗤!
灰色牆幕與火紅巨龍相互碰撞,一圈圈煙幕潰散開來,而那條鮮亮的火龍,在煙幕阻攔之下,色澤也隨之暗淡下來,懸掛在樹上的燈籠,劇烈的搖擺起來,不少燈籠無聲無息的熄滅。
“世子,許多燈籠熄滅了。”弈棋驚呼一聲,這時候他也明白過來,那些燈籠才是破陣的關鍵。蕭逸自信一笑,袖袍向後一揮,也不見如何作勢,身形已經騰空而起,腳下如踩著雲團般,竟硬生生漂浮在半空中。
蕭逸凝立虛空,衣帶飄飄,配上豐神如玉的麵龐,端是如謫仙臨塵,讓人不自禁的生出頂禮膜拜之心。
半空之中,蕭逸雙眸開合,有精芒閃爍而出,其雙手飛快的變幻手印,片刻後低沉的聲音自其淡粉色的唇角吐出,“千焰決!”
伴隨著聲音出口,一點紅芒自指尖發出,並在其胸前快速分化,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頃刻之間,紅芒便化為無數密密麻麻的光點。
手指朝著前方一點,無數紅色光點紛紛朝著掛在樹梢的燈籠飛去,準確無誤的將數十盞熄滅的燈籠點燃。
伴隨著燈籠再次燃起,那燭火所化的火龍,就像是吃了大補之物一般,再一次變得鮮亮起來,搖首擺尾的朝著灰色牆幕發起衝鋒。
有了蕭逸千焰決相助,火龍頓時如虎添翼,在與煙幕的爭鬥中,漸漸的占據了上風,一步步的將煙幕逼退,某一刻灰色的牆幕潰散而開,一條長約百丈的石板道,彎彎曲曲的延伸到太淵亭前。
“成功了!”看到這一幕,眾人麵麵相覷,如在夢中。
“世子,成功了,我們成功了,你快進入太淵亭,獲取謝晉大師的傳承呀。”弈棋催促道。蕭逸凝立半空,對弈棋的話充耳不聞,望著在太淵亭前遊走的火龍,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