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天,華燈初上,薛蝶衣和上官媚靜靜立在寒風中,看著燈火通明仿佛比白天還要忙碌的花都夜市。上官媚靠在一支電線杆上不停的搓著手指。他被薛蝶衣突然帶到這個繁華的夜市中從日正當天呆到了月華灑落,薛蝶衣沒有說為什麼,他也沒有問這個凡事都計劃算計多多的女子。
無聊中他試著溝通突然開啟的心湖,但是心湖雖然能夠感知到,但是卻不知道到底在哪裏,和精神海一般處於一種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指間不能觸碰,念力無法到達,上官媚在無數次嚐試後突然想起了自己懸掛精神海中的那盞明燈,那是照世明燈法的具體顯現,如今在經曆了無數戰鬥的考驗和摯友愛人的離別後終於蛻變脫去了燈的外表隻留下一朵純粹無比的火焰在不斷的跳動。
冥冥中他知道應心看似隨意的傳授的~照世明燈法才是他開啟心湖的關鍵所在,這段直達心靈洗滌意誌的心法擁有著無數的奧秘,雖然看起來就是1+1=2那般簡單,但是隻要問個為什麼?就立刻成了數學上的蓋世難題。但是現在他不用理解它的奧妙,隻要學會運用就好了。上官媚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運轉這段秘法當中,由於這段秘法和戰鬥幾乎無關,又是被應心直接以符文念想注入,讓他瞬間學會了,但是卻也因此少了一層理解領悟。
對於一個世外最寶貴的不是力量而是運用力量的法門,獨一無二的法門仿佛是對於造物對每一個人量身定做的一般,常常一個世外一生都隻用運轉自己的本能法門也無法達到完全理解的程度,更遑論觸及旁人的秘法了。
但是照世明燈法卻完全不同,它不像是一念生萬法那般渾然天成,也不像超腦精神風暴那樣混亂一片,簡單直白的隻追求毀滅的極致。它充滿了斧鑿的痕跡,仿佛是一篇經過無數次修改的論文一般,無法讓人一目了然,但是細細看下去又確實言之有物。
就在他漸漸領悟之時,那始終無法觸及的心湖卻突然猛然一個顫動,心湖中一點暗暗的燈火之光,就仿佛它精神海中縮小數百倍的燈焰。燈焰像是被風一吹猛然像是要散開,一點微微的火星脫離心湖飛了出來。
上官媚的意識中正奇怪這一點火星消失無蹤,無法探知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一般。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一點流轉不休的念力猛然變得熾熱無比,就好似一團被點著的空氣一般。
他下意識的拇指和食指相互一撮,一團比打火機的火焰大不了多少的火焰猛然竄出。他嚇了一跳,焰火一閃而逝,他四顧發現也沒有在意這麼一團乍現的火光。
薛蝶衣瞪著雙目看著他,臉上顯現出愕然的神情。上官媚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再次嚐試了下去。
心肝脾肺腎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在中醫中心髒屬火對應人體脈絡。那麼剛才無意發動的就是心髒中的火氣,但是自己的心火還是太過弱小即使在念力的增幅下也並不能形成戰力,不過自己的無形的念力對於心火真的就像是汽油一般可以加強不少威力,以後一定可以彌補自己無形念力變化由於殺傷不足的弱點。
他不斷的彈著手指,卻再也沒有火星冒出,似乎心火已經用盡了。突然他想到已經將內宇宙中的心脈運用到了爐火純青地步的應心為什麼從來沒有使用過五行之力的變化,難道她不會?不可能吧!就像別人說的因為閻羅的時光之傷,可是閻羅到底是誰?時光之傷又是怎樣的能力秘法?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突然煩躁不已,雖然他冥冥中感到失蹤的應心還在這個城市當中,但是沒有一點線索出現讓他像是被王母揮出玉簪隔斷銀河的牛郎一般無奈。
他突然對薛蝶衣吼道:“你到底讓我等什麼,你知道這樣浪費了我幾顆多麼珍貴的鉞石了嗎?”
薛蝶衣卻隻是掠了一襲秀發,道:“你就這麼急,看來離完全打破第二大限還差得遠啊!我高看你了嗎?”
上官媚感覺到自己的意念像是脫韁的野馬難以約束,心知如果以這樣的狀態參與戰鬥,那麼死的一定是自己,但是嘴中卻不服輸的發出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