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千人的腳步聲,每一個人的腳步上都似乎縛著一塊生鐵,踩得黑色的岩石地麵發出沉悶的響動,好似半空中響起了一片雷霆之聲。
即使站在很遠的地方,心髒也會感覺到像是被重錘敲擊的感覺。
在這個小酒坊周圍四麵八方圍上來了秘密麻麻的戰士,這些人足下生風,身手好的讓地麵上的市民見到會驚呆自己的眼睛。
雖然人數中眾多,但是卻沒有一點擁擠和遲緩,整支部隊反而還帶著一種飄逸自然。像是一道卷起的風沙從空氣中劃過,幾乎一瞬間就將從這間小酒坊圍了個水泄不通。
縱橫在整個空氣中的是細密像是天人之手針織出的天羅大網,即使沒有打出一槍一彈卻能夠將常人嚇死在當場。這一支部隊無論出現在這顆星球人任何一個地方,參與任何一場戰役都足以決定這場戰役的走向,如果出現在現代都市之中單憑這三千人卻可以掃蕩如同花都一般的大城市。
不過他們所要對付的人卻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一群人之一。
小酒坊當中,老鐵頭、馮恒、上官媚六雙眼睛雖然大小不一,形態各異,不過其中精芒四溢,各有各的風采。
老鐵頭的雙眼像是從鐵疙瘩之中硬生生的挖了兩個洞,冷森森的讓人禁不住全身瑟瑟發抖。
馮恒的眼睛似開似閉,如同閉目關公,不睜眼則罷,一睜眼卻像是好似有十萬支箭矢被強弓硬弩發射而出。
上官媚的雙眸如星雲散落,如草木萌發,好似有無限生機和希望,暗中似乎在訴述著世界的生生滅滅之機。
雖然這個小小的作坊已經在強大的力場波動下開始發出了輕微的震動,堅固的黑色岩石切割而成的房子,像是被壓得像是要彎下腰的老人,一層層的岩石碎屑剝落在地麵上。
老鐵頭麵色中閃過一絲血紅色,不知道是酒氣還是怒氣,雙手一揮,一種如同潛藏在深淵下的巨獸猛然一翻身,掀起十萬裏海浪,震蕩十麵八方。
幾乎像是實質化的波紋氣浪轟然而出,上官媚和馮恒隻聽見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發出了驚呼怒喝聲,隱隱約約還有不少人摔倒在地的聲響。
馮恒笑道:“是乾坤太乙殿的直屬衛隊,每一個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看來這次陰神似乎覺察到了我們了。不過讓我奇怪,他們居然隻怕張掖帶隊,難道以為憑借這個家夥就能夠留住我們。”
上官媚心中暗道:‘這些人隻怕是為了我而來吧!你們兩個恐怖的家夥卻沒有被計算在內。靠那個平亂司張掖恐怖的武力值,加上三千身手都不弱的高手鎮壓自己似乎真的不是不可能鎮壓自己。但是獵人和獵物的轉變往往在轉念之間,而現在,我們才是獵人。”
平亂司張掖,枉死城中僅此於陰神的司衙級高手,比恐龍還要珍惜的返祖族人,一身不滅之體比起上官媚的不死之身還要恐怖,即使被老鐵頭重傷過五髒六腑,但是短短幾日就已經恢複如初。
他杵著自己的金屬齊眉棍,獨自站在一棟房屋之上,指揮著自己的部下從四麵八方而去。射手們占據了最能夠傾瀉火力的地方,突擊隊和後勤隊分布的錯落有致,即使人數不少,但是卻沒有一絲混亂,反而隱隱間構成了一個巨大的陣勢將那座酒樓鎖在其中。
他的猴子一般的臉頰上,依舊的冷酷非常,雖然他隻是一個修行返祖族的秘技,和當世的武道和秘藏都不是一路,不過到了他這個境界依舊養成了一種冥冥中能夠感知危險的能力。
“我經曆過無窮無盡的戰鬥,見識了不知到多少生命凋零在眼前,本以為已經不會害怕死亡,但是…….原來我真正麵對能夠殺死自己的力量,我依舊會像是普通生物一樣發出戰栗……..張掖你不能丟先祖的臉,你是人類最強的一族,無論是誰都不能夠壓服你……”
張掖的思維急速的轉動著,就在他心潮起伏的時候,他的耳朵猛然揚了揚,一雙靈動的眼睛赫然睜開。
無數聲細密金屬劃破長空的尖嘯聲,帶著世界至強的穿透力,像是天女灑下的花瓣被天上的罡風一吹四麵八法的掃去。
細密如雨,其急如風!
最先出手的居然是馮恒,他那齊人高的長弓隨著雙手隻是一動,一道道凝聚如同鋼鐵一般的波紋箭矢就四散飛去。
四麵的牆壁瞬間成了馬蜂窩一般布滿了空洞,卻沒有傾塌而下,能量穿透而過居然沒有半點的散逸。
那貫穿牆壁而出的無形箭雨居然隻是老鐵頭三人生物力場產生的一瞬間波動,被馮恒用詭異的手法抓住化成箭雨射出,這種手段已經高明到超出了上官媚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