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媚終於實實在在的見到了這座藏在無限的院落迷宮之中的青銅大殿之時,雖然僅僅能夠摸到一麵沒有門戶的牆壁也感覺到了那種既是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的震撼。
青銅色的殿牆帶著金屬特有的氣息混雜著不知道多少歲月沉寂下來的厚重氣息,上麵鏽滿了布滿各色遠古花紋的圖案。
上官媚不是藝術家,應心也沒有一般小女孩喜愛美麗花紋的習慣所以這些歲月雕刻出來的藝術對於兩人來說卻如同空氣一般。
應心的小手拍打著整麵牆壁,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好似這一麵強像是山嶽一般的厚重。
上官媚的意識無法穿透其中,其他的力量更是像是牛毛入海難尋蹤跡,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焦躁看著這一麵長不知道多少千米的院牆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小童師傅,你不是很厲害嗎?要怎麼進去啊!”
應心蹲在身子認真的想了想,扭著頭一臉嬌羞的看著上官媚輕輕道:“進不去的,這院子修成這麼多年除了陳白玉這個逆天的妖孽能夠活生生拆走一座偏殿,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些青銅之上砍出一道白印來。”
上官媚眉毛一挑,道:“那你還帶我來這,時間不多了,石丫頭該怎麼辦?”
應心大眼睛一眨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要進去了,那裏麵不僅有四大陰神更有數不清的傀儡和司衙,就算是陳白玉當年也是偷雞摸狗一般的拆走殿宇,我們難道要進去送死嗎?”
“嘿嘿,不過我可沒有說過你的石丫頭,我的好徒孫在裏麵啊!”
她目光好似月牙,盈著一池湖水,小臉上卻露出一絲難得的怒氣道:“那裏麵的人眼睛都長在額頭上,我們卻還不入他們的眼,沒有資格被選進去。”
上官媚看著小丫頭可愛的模樣,嗬嗬笑了幾聲,道:“你自己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別人當然看不上了,不過我那徒弟長得花容月貌這些人都看不上,難道他們都是太監嗎?”說完迎接他的是應心像是刀子一般的目光。
“上官媚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站住,為師今天就要清理門戶,老娘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
“淡定,淡定,淑女一點,怎麼沒來由的爆粗口了喃!這可是不是小孩子應該說的哦!”
“我去,應心我就是這麼說,怎麼的了吧!哼哼,小媚給我站住,讓我打一下。”
…………………..
在暗處兩座假山之間的一條縫隙間幾雙眼睛正像是刀鋒一般的盯著這兩個正在追逐的年輕人。
公冶萱捋了捋自己的短發,清瘦的臉頰上像是蘊了幾十年的老酒,不用品嚐也能夠感覺到那醉人的辛辣。她虛著雙眼看著應心跳在上官媚的肩膀上用力的錘著某人的肩膀,嘴角揚起一個像是見到老鼠會飛的表情,自然自語道:“奇怪了,這個女孩子明明受了閻羅大人的~時光之傷,就算是大羅金仙在世也不可能在沒有原石或者蟠桃的情況下救活她,怎麼會還這麼活蹦亂跳的。”
她雖然是在問,但是周圍的人卻不敢發出一點回聲,縱然他們都是一方強者,人類中幾十年難見的奇才,修為更是到了超越人類極限的地步,也不敢在公冶萱說話的時候回答。
這個盟主雖然年輕,但是實力高超,心思細膩,無論是什麼人都休想在她麵前作假,不過更恐怖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擁有完整版的《生死薄》,這本秘典即使放在人類最傑出的十典當中也算的上前五,比起上官媚那半通不通的《禦劍》更多了三分奧妙。公冶萱第四次極限的修為施展《生死薄》就算是蓋世高手也要退避。
她說,別人卻不敢問。
公冶萱眼睛猛然一睜,問道:“曾浩你是枉死城中算計第一的司衙,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叫做曾浩的司衙,聽著公冶萱突然呼出自己的名字,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晃,想了想才道:“陰神大人們在我的曾爺爺那一代就沒有離開陰神殿的過,兩百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了什麼地步。好似除了當年半仙劉海和嶽摩訶曾經逼得他們出手之外,天下已經無人能夠見到陰神之威,所以也許…………他們真的有能力起死回生。”
公冶萱卻冷哼一聲,讓曾浩不由自主摸了摸嘴巴,她看著那個臉上雖然蒼白了些卻生命之力旺盛的小丫頭,道:“起死回生,無論是開啟秘藏還是修行武道,甚至像西方教廷一般將意識獻給聖靈換取力量,我們都已經不是普通人。若是對普通人起死回生也許足夠,但是那丫頭受到的力量卻除非截取過去未來,讓時間之河出現逆流,否則原石不出,在閻浮提不可能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