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媚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隻手微微的抱著百裏玉笛,雙眼失去焦距的說道。
百裏玉笛忽然推開他的胸口,說道:“看來星星能夠告訴我成功的軌跡,卻無法交回我成功的方法,你既然不願意加入,那麼就讓我自己去找好了。不過上官媚你放棄了,就不要在阻止我。”
“我勸你還是放棄好了,我不知道蘇美爾人的占星術到底讓你了解到了什麼。但是我要告誡你,有些角色不是話語可以描述,你的能力很奇妙,但是卻不是殺伐之術,若是一定要加入這場尋寶大戰,那麼死的一定是你。”
上官媚的話帶著一種莫名威嚴,讓百裏玉笛刹那間有種仿佛麵對她那位神秘莫測的老師說出預言時的感覺。
當她回過神來,耳邊隻留下那人淡淡的兩個字“保重”,再要尋找,整個街道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哪裏還有上官媚的蹤影。
擺脫了這個神秘的小妞,上官媚雖然有些失落,畢竟一場豔遇還沒有怎麼開始就結束了,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有些事不能去碰,否則說不定會死。
事關生命,他不能有半點馬虎大意。一切隻因為見到了那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使者,到現在都無法確定是不是錯覺,他居然在那個人的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那個讓應心、石嬡靈灰飛煙滅,幾乎將閻浮提無數生靈陷入末日危局的存在。
如果對手真的是“她”,那麼自然一切都沒有幸免的可能,甚至他早就和百裏玉笛一起死在了那顆大樹下,屍骨都被風吹成了沙粒。
不過陳白玉曾經告訴他,“她”已經陷入了沉睡當中,不可能數月之間就蘇醒過來,更插手到了地麵上的大事。
能夠號令九天伏魔殿這般雄踞中土的大勢力,讓無數高手甘願受其驅使,自然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和我一樣的使者、岑無忌、少主、百裏玉笛……….還有許多不知道的高手都被所謂的《大陰陽五行論》牽扯在一起。岑無忌以前說的話半真半假,但是卻也不能夠撇開他,先讓他幫我找到了吉貝她們再說。有阿古打的武力和唐鸞的智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是。”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也在快速的走著,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路,找到線索,但是越想思緒越是混亂,忽然他耳朵輕輕的抖動了幾下,停下了腳步。
數米之外,一個光頭大漢正抱著雙手站在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邊,他的雙眼好似鷹隼般銳利,盯住他更是仿佛看著獵物,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周圍的行人都好奇的停了下來,在他們的心中隱約有些莫名的感覺,仿佛這兩個人之間有著一些奇怪,渾然不知一場生死存亡的危險局麵正在醞釀。
一個小男孩兒的皮球滾到了上官媚腳下,小男孩掙脫奶奶的手臂,跑到了上官媚的麵前,甜甜的一笑道:“叔叔,我要球。”
上官媚哈哈一笑,撿起皮球遞給他,笑道:“叫哥哥吧,我還不老。”
就在他蹲在撿球的瞬間,上官媚感覺到一股好似山洪將要爆發般的壓力在麵前一閃而過。
他站起身來,說道:“你還是有良心的嘛,並沒有不顧無辜人的生死。”
光頭摸著自己的頭頂,擼了擼嘴道:“那倒不是顧及他們的生死,隻是剛才那個小男孩很像…………算了,都就當他救了你一命吧,今天我不想殺人。不過我叫囚牛,是伏魔殿的天之鎮殿使,在中京我不想在見到你。”
說完他也不等上官媚的回答,就上了車,開車離開了。
上官媚倒是有些發愣,心道:“你倒是自信,好似吃定了我一樣,上次不過是被你引到了天空,正反幻空術鬥不過你的飛行術,才讓你擊傷了。哼哼,地麵上我可不怕你。”
不過囚牛不打,他自然不會傻到衝上去找那個蠻子般的鎮殿使PK,哼著沒有腔調的歌曲,他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住所。
住所中,那些幾乎穿著透視裝的異域美人都找不到蹤跡了,隻有幾根青絲散落在床上、地麵上,仿佛提醒著他錯過了一場多麼香豔的夜晚。
不過對於上官媚來說,今晚的一切在他盤膝坐在露台上修行氣海之時,就變成了夢幻泡影,再也找不到蹤跡。
武之道,披荊斬棘,逆水行舟,日夜修持,才能有所增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