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輕塵的聲音壓抑著怒吼,像被逼入絕境的野獸:“鳳棲!”
鳳棲努力睜著眼倔強地瞪著任輕塵,無論他怎麼糾纏就是掙紮著不願意老實吞咽鮮血,身上床上很快血跡斑斑。
任輕塵咬著鳳棲的脖子忽然低低笑了起來:“鳳棲,鳳棲!”
任輕塵抬手摸著鳳棲的眼睛,臨摹著鳳棲的輪廓,笑意裏竟是帶著幾分邪魅:“鳳棲,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更放不開的。”
鳳棲在任輕塵的眼光裏收到了危險的信號。呀,惹怒任輕塵了,不想被他折騰就得趕緊跑。鳳棲拚盡全力猛地奮力一腳踢開任輕塵,爬起來就跑。
剛跳下床,身子一騰空就摔了回去。看著眼裏壓著怒火的任輕塵心裏大叫不好。完了,忘了他不是人,逃得再快也會被抓回來。
“鳳棲,你逃不了的。”
嗯,結果還是改變不了。這一次被折騰很慘,而這個過程中鳳棲還是被強行渡了鮮血。
鳳棲氣悶地出現在夢境了,抓狂得很想抓著夢境裏彈琴的任輕塵狠狠揍上一頓,告訴他他的鮮血已經沒有用了,再來幾次記憶也在這裏停止了。
鳳棲站了一會,等心裏平靜下來後忽然有了其他的想法。哦,不,鮮血是有用的,任輕塵的夢境無法繼續延伸,但是也許可以借這個夢境去開啟她自己的夢境。
鳳棲坐在任輕塵麵前,一邊聽他彈琴一邊開始強迫自己想事情,想看自己腦裏到底藏了什麼故事。
閉著眼感受著任輕塵的琴聲,開始努力發掘腦中藏了什麼,腦袋始終是痛的,時而嚴重時而輕緩,時間一久,鳳棲抱著頭靠在欄杆上,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迷糊間琴音忽然拔高,鳳棲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
近處,任輕塵在彈琴,一個黑衣男子在跳舞,一旁還有那天看到的鳳梧和金裔,而夢境裏的鳳棲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彈琴的任輕塵,隻是現在的任輕塵和剛才那個夢境的任輕塵似乎有些不同。
嗯,這是誰的夢境?唔,看這視角應該不是任輕塵的。
夢境裏一旁的金裔道:“白衣聽得出琴音裏多了什麼情感嗎?”
夢裏鳳棲搖頭:“不知道,隻是覺得那琴音有些傷感了。情感麼,你是指華蓮的情感?”
然後過了一會後便是任輕塵吐血,古琴認主。
鳳棲看了一會也看出來了。靠,還真行,這次夢境裏是我的視角,這個夢境是我的。隻是不知為何這裏的任輕塵不叫任輕塵而是叫華蓮,而其他人叫我白衣。
正疑惑間,畫麵一閃,又是另一幅情景。
你是哪裏的仙娥竟然在這裏偷偷玩水?
小仙見過仙君。太子妃讓我在這裏摘取幾支蓮花送到鳳來殿。
這裏的蓮花豈是你能摘的下的,還是我幫你吧。
謝謝仙君,不知道仙君封號?
華蓮上神。
原來是華蓮上神,小仙鳳棲失禮了。
唉,任輕塵是神仙?不對,他不是蓮花妖麼?
聽這段對話應該是初次見麵的對話,可是在任輕塵的夢境裏初次見麵不是這樣的。那到底哪次是初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