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蓮低下頭在鳳棲唇上碰了碰，鳳棲眨著眼看著他不為所動。
華蓮又親了親鳳棲的眉心，問道：“你既然無情，高高在上的前輩為何還會這般縱容我？”
也許是因為酒的緣故，鳳棲現在看到華蓮神色一直都是變幻的，一會是單純青澀的小妖任輕塵，一會是曆盡紅塵萬劫的華蓮上神，一會又是那幾日淪陷在人世欲望裏不斷掙紮的任輕塵，一會又是冷清沉默的華蓮好友。
鳳棲伸手碰了碰華蓮的臉，歎氣道：“因為不忍。”
因為知道你的過去，知道你的執念，知道你與我的牽連，所以為你不忍。
華蓮一怔，目光變化間問道：“你不忍是因為你記得夢花鏡裏的那些夢，對不對？”
不要這麼敏感不要這麼聰明。鳳棲不想回答，也不想騙人。嗯，酒喝多了，應該暈了。鳳棲眨了眨眼任自己倒在石桌上。
“鳳棲，不要裝醉，回答我。”
沒有裝醉，是真的醉了，想睡覺，不要吵。
“不回答，那我就當你是真醉了。”
嗯，這樣最好。
“鳳棲，我給你講講前些天你重傷失去記憶淪為凡身時的事吧。”華蓮聲音平淡中帶著一點懷念，慢悠悠地說著讓鳳棲無比鬱悶的那幾天凡人生活。
對華蓮不追究，不代表不介意！鳳棲聽得很不爽，眉頭狠狠皺起。
華蓮說著說著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向前抓住鳳棲的手道：“鳳棲，你會不會有我的孩子？”
鳳棲一愣，頓時怒由心生，站起身抓住華蓮按在花架的木廊上怒道：“膽敢胡說八道，我果然是對你太寬容了！”
華蓮笑道：“你看你眼裏哪有半點醉意。”
“你不要太過分了，當我的不忍被你磨光，那時就是你徹底在我眼前消失的時候了。”鳳棲明明該表現的冷酷無情點，但因為頭昏的緣故卻單手撫了撫暈沉沉的腦袋，這話說出來效果便差了許多。
唉，酒勁上頭，沒威嚴沒說服力啊。
華蓮點頭：“嗯，我知道，所以有很多是要趁早做。”
嗯？不待鳳棲明白，壓製的對象就調換了過來，隨即而來的是帶著冷意的唇齒覆蓋而上。
華蓮，你……你何時變得如此無賴了。
華蓮最近總是負傷，而且大多數都是鳳棲所傷。此時鳳棲不願出手再傷華蓮就隻能被華蓮壓製著欺負。
鳳棲不滿的張嘴咬華蓮，此舉的後果是惹來華蓮更加熱烈的攻擊。
唔，頭暈。
鳳棲腦中還是清醒的，理智告訴她必須在自己真的醉糊塗前遠離華蓮。
鳳棲想了想，趁華蓮不備，抬手輕點額心，直接傳音讓有衣過來救場，然後眼睛一閉開始繼續裝暈。
華蓮停止了親吻，直接抱起鳳棲，低聲道：“鳳棲，我們回房。”
鳳棲眉角跳了跳。額，不要，你自己回房就好，不用帶上我。
“華蓮上神請留步。”
聲音沉穩平緩，不用看也是辦事牢靠的有衣來了。
華蓮停住腳步：“何事？”
有衣恭敬道：“師父可是醉了？”
華蓮道：“是。”
有衣聲音平穩，但了解有衣的鳳棲從那平穩的聲音裏聽出了些許緊張：“勞煩上神了，現在讓晚輩來照顧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