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裔想了想,情根沒斷之前自己好像帶著鳳棲在四海八荒到處遊玩。
那時候的鳳棲個性張揚,什麼也不怕,什麼都感覺新鮮,兩個人沒心沒肺地也闖了不少禍。出去玩少不了帶路的,闖禍了少不了被鳳梧罵。唔,這樣想來,那時候好像是帶路代罵的玩伴。
情根斷後呢?金裔想了想,是了,鳳棲情根斷後便是越來越像真正的神仙了,那時候自己來棲鳳山看鳳棲,隻當她是白衣上神,隻是白衣,白衣嗜酒貪睡,自己每次都會帶著美酒美食過去看望白衣,那時候自己好像是美酒美食的長期飯票。
金裔左想右想,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失敗了。和鳳棲廝混了幾萬年,竟然連個嘴巴也沒親到。早知如此,自己應該早點下手,先下手為強,學那無情薄裏將生米煮成熟飯。
唉,明明婚禮都籌備了,到後來也沒成就好事。
哎,劃不來啊劃不來。
金裔搖著扇子,十分惋惜著離開了月老院。路途中聽說畫仙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了解來龍去脈後金裔不免感歎。
哎,又是一個白癡,愛上一個沒有心的上神,後果很淒慘。劃不來。
對於又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倒黴的家夥,金裔幸災樂禍的同時又有些心心相惜的不忍。哎,還是幫忙求求情,順便把消息告訴白衣,不期待她能感動,至少讓她知道有個人為她觸犯了天條。
搖著扇子去見父皇,在被父皇一陣嘮叨後終於找到了機會向父皇提起畫仙的事情。
“裔兒啊,那可是你的情敵,你竟然為他求情,你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
金裔嘴角抽了抽。喂,老頭,我是很小氣,但是畫仙是情敵嗎,我敢打賭白衣都不知道畫仙叫什麼。待在棲鳳山上的華蓮才是我情敵好吧,可惜你老人家喜歡得很,不會輕易拿華蓮開刀。
金裔忍不住又感歎起來。我其實很大度好不好,我不大度,能眼睜睜地任由華蓮追求白衣。
天帝敲金裔腦袋:“金裔,跟我說話的時候麻煩你注意力集中。”
不集中,你也會嘮叨下去。金裔笑了笑:“父皇您繼續說。”
天帝滿意地笑了笑繼續道:“不是我不寬宏大量,實在是那畫仙不守規矩。那上神是他能畫就畫的嗎,簡直是胡鬧嘛。這件事一定要懲罰,不然以後還怎麼要求以後的畫仙遵守規矩,以後的畫仙要是都這樣,那還不亂套。”
金裔撇嘴:“那就從輕處理唄。”
天帝又道:“這樣,也不是不能放寬處理,隻要你把白衣丫頭成功娶回來,我就放了畫仙。”
“……”金裔笑道,“啊,兒子很小氣,畫仙說來確實是我的情敵,您老隨意處罰,嗯,隨意。”
金裔轉身就走。開玩笑,要是以前肯定會答應。可知道白衣斷了情根後還怎麼能答應,白衣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嫁不嫁,白衣根本不會在乎,可是自己在乎,即使再可憐,也不會可憐到自欺欺人。
金裔揮著金扇離開。你既無心我便休,我才不要娶沒心沒肺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