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輕塵閉上眼,心裏莫名鬆了口氣。知道也好,隨便她怎麼懲罰吧。
放下刀仰麵躺下等待處理,然而身邊卻是沒有動靜,隻是一會後又傳來極輕的呢喃。
“輕塵……輕塵……對不起……”
這?任輕塵撐著身體看向白衣,發現她根本沒有醒,依舊是沉睡著,隻是交疊的雙手緊緊相握,嘴中呢喃。
這是做夢了麼?白衣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夢到了自己?任輕塵心底顫了顫,隻是又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或者,她嘴裏的輕塵並不是自己?如果是另有他人,而自己剛好也叫輕塵,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她對自己這麼好。
任輕塵目光冷了冷,心緒忽然極度不穩?如果她不是真得對自己好,自己這下不去手又算了什麼!
任輕塵喘了喘氣,準備再度拿出短刀。
“任輕塵!”白衣猛地坐了起來。
“……”任輕塵,“你……姑娘?”她喊得是任輕塵?如果不是叫自己,難道真得有這麼巧合的事?
白衣呆呆坐著不動,因為帶著麵具,任輕塵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
任輕塵試探道:“姑娘,你做噩夢了?”
白衣語氣飄忽:“你……你是誰?”
任輕塵心裏一驚。
白衣晃了晃腦袋:“唔,我想起來了,你是輕塵。”
原來是沒回過神。任輕塵鬆了口氣,又問道:“姑娘做了什麼噩夢?”
“噩夢?”白衣揉了揉腦袋,語氣異常驚訝,“怎麼會,我從來都不做夢的。”
“……”任輕塵明顯不信,“你確定?”
“這個……也許做了醒來就忘了吧。”白衣說到這裏,語氣有些苦惱,“我記性一直不好,上次連回家的路都忘了呢。”
忘記回家的路,這確定隻是記性不好?任輕塵猶豫了幾秒問道:“姑娘以前也認識叫輕塵的人?”
“沒有啊,在我記憶裏隻有你叫輕塵。”白衣有些疑惑,“怎麼忽然問這個?”
“沒什麼,睡吧。”任輕塵垂下眉眼。是啊,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這個?
白衣湊過來:“嗯,你臉色好像很差。”
任輕塵還未開口,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睡吧,你身體不好,靈力多一點都承受不了,我抓著你的手,一點點過渡給你比較好。”
任輕塵身體僵了僵,然後緩緩放鬆下來,也許是因為剛才心神耗費太大,又或者是輸入的靈氣太過舒服,任輕塵不一會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感覺手腕還被抓著,任輕塵動了動手身邊的白衣便坐了起來。
“早啊。”白衣笑道:“身體可好?”
任輕塵愣了愣後立即起床:“嗯,早。”剛才的感覺太過溫馨,不能任由自己貪念。
打開窗戶,外麵的天氣很好。
在下人進來侍候前任輕塵看見白衣變回大白鳥從窗戶飛了出去。
嗯,這是隻能給自己看見麼?任輕塵嘴角不由自主地彎了彎。
端水進來的丫鬟看到任輕塵嘴角的笑容後在門口愣了愣,擰了毛巾遞給任輕塵時忍不住開口道:“公子今天心情很好?”
任輕塵一怔:“有嗎?”
丫鬟點頭。
任輕塵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看向窗外道:“也許是因為今天是個難得好天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