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經常被提起的金裔又是誰?任輕塵比較在意這個:“除了你哥哥,你提得最多的就是金裔這個名字,他是你朋友嗎?”
白衣說了什麼任輕塵已經不在乎了,任輕塵隻是聽到了最後那句未婚夫的回答。
未婚夫,原來白衣是屬於別人的麼?
白衣又嘀咕了幾句,很是熟練地嘮叨著關於金裔的話,嘀咕了幾句忽然抬頭道:“你要看我長什麼樣子啊,好吧,看你是我恩人的份上給你看。”
恩人,果然,在白衣看來,所以允許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對她有點恩情罷了。任輕塵心裏憋了口氣,按住白衣要摘麵具的手:“算了,其實看不看都一樣,以後怕是不會見麵的,不看比較好。”
白衣點頭:“那倒是。”
任輕塵:“……”白衣認同了以後不會見麵的說法,她打算治好他後還了恩就再也不見麵!
任輕塵閉著眼沉默了一會,終究是不甘心:“白衣,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報恩呀。”白衣的語氣有些驚訝,或許是驚訝他怎麼又問這個問題,也許是驚訝這個明知故問的答案。
“報恩……果然。”果然是一成不變的回答,即使相處了那麼久白衣對他永遠隻是因為報恩。任輕塵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移開手,手心滿手鮮血。
嗬,身體已經差到這個程度了。小時候遇到個大師,大師說自己活不過三十歲,如今看來,不用到那個時候了。
白衣皺了眉,轉過身湊了過來。
任輕塵愣住。她要幹嘛……這個姿勢很適合親吻。任輕塵腦中想法一閃,隨即苦笑自己真的是著魔了,心生了執念。
白衣把額頭貼向任輕塵的額頭。
任輕塵心裏微微有些失望,然後感覺大師送給自己的那個眉心玉顫了顫,有一股暖流進入眉心,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白衣身體一抖竟是忽然軟了下去。
隨即任輕塵感覺唇上碰到了什麼,反應那是什麼後立即睜大了眼睛。白衣的唇,這算是白衣在吻他麼……哈,自己這般自欺欺人真的不是生了魔障是什麼。
白衣似乎沒反應過來,任輕塵萬般思緒湧上心頭,一狠心大膽抱住白衣,顫抖著聲音道:“白衣,我不治了,帶我回去好不好,我快死了,你再陪我一段時間就好。”我不貪心了,我不要你的鳳凰心,不要健康的身體,任家有二哥哥管著,我什麼也不要了。神仙的時間都很長,你能不能陪我走完剩下的時間?
白衣堅定道:“沒事,我一定會醫治好你的。”
醫治好我,報了恩後永不相見麼?任輕塵心裏苦笑,閉上眼再不願多說話。永不相見,怎麼可以!
白衣睡著了,任輕塵睜開眼走出船艙,外麵波濤洶湧,遠處的海域一片墨黑。任輕塵吩咐了隨從幾句話後便站在船頭不再言語。
白衣,我寧願你恨我也不希望你報完恩後忘記我。我寧願傷你,也不願意你一直把我看成恩人的存在。我寧願你殺了我,也不準你在漫長的歲月忘記我曾經出現在你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