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荒燒(1 / 2)

二城地外案外貧寒點地,往東北方尖巳是片荒漠比雖是自小生活在冬歸城,卻從未來過此地。

東北方笑望山莊找兵甲傳人!梵溟軒想到巧拙大師臨別言語,忽然驚覺自己馳騁塞外這多年來小為何從未聽過笑望山莊之名?眼見已踏入了沙漠中,雖是隱有道路的痕跡,一眼望去卻盡是一片漫漫黃沙,仿佛連天空亦染上了這凡世的塵囂。

殘陽如血,噴吐著令人難以忍受的熱‘浪’。

在此沙漠深處,怎麼還會有人能生存?梵溟軒不由對巧拙的話有了一絲的懷疑”,

隨即反了自己一記,巧拙可以說是為自己而死,就算是刀山火海亦要毫不猶豫地闖進去,何況不過是一片茫茫黃沙!當下振奮‘精’神。強忍饑渴,頂著殘陽,往前行去。

走了數裏,再也支撐不住。停下身來大口喘息。身上的數處傷口都已迸裂,小腹那中了毒來無恙一毒鏢處更是發癢發麻。

他尚不知道。若不是巧拙那神秘莫測的一眼化去了毒鏢的死氣,隻怕他現在早已倒斃在地了。

一陣清風拂來,帶著一絲濕氣。焚溟軒不由‘精’神一振,但凡沙漠中有此清風,附近必有綠洲,極目望去,果然前方不遠處似有人煙。當下強自振作,認清方向,一步步朝前奔去。

走不多久,首先映入眼瞼的卻是一麵小旗,原來那竟然是一家旅店。梵溟軒大喜。心想不妨先休息一夜,明早再趕往笑望山莊

料想追兵在此不辨東西的沙漠中也必不敢連夜追來。

行得近了,晚風撕扯起旗,但見上書一個大字

燒!

梵溟軒稍稍猶豫了一下,在此沙漠腹地之中,店名又是如此不俗,不知是何人所開。當下把那柄拂塵反‘插’在背上,手扶劍柄,踏了進去。

請問這個大俠是要住店還是小憩。那店主人聽聲音甚是年青。看起來卻是一五十餘歲的老漢,雖是一臉不合聲音的老態,卻是滿麵虯髯、顧盼沉雄。眼見梵溟軒一身血汙。卻是毫無異‘色’。

梵溟軒強自鎮定。裝做過路的樣子,奇道,天已將晚,前後俱是黃沙一片,莫非還有人小憩嗎?當然是住店了。

那店主人道,大俠如是不忙著趕路,但便請放寬心小老兒這就給你準備些酒食。

梵溟軒聽其談吐不俗,心想在此荒漠中開店的必是有些來曆的,當下試探著問道,不知老人家怎麼稱呼,聽你口音並不像是本地人氏,

店主人淡淡道,小姓杜。為了一個故人舊約,來此處已有六年了。

梵溟軒見其言詞閃爍,分明別有隱情,卻也不好再問,不知杜老可熟悉這一帶的道路嗎?

那杜老漢輕咳數聲,閉目想了想,往前三十裏便是幽冥穀,再往前行十餘裏便是渡劫穀,不知大俠要往何處去?

梵溟軒心念幽冥穀與渡劫穀這兩個從未聽說的名字,脫口問道,你可知如何去笑望山莊嗎?

杜老漢微一錯愕,眼光膘上梵溟軒背後所負的那柄拂塵,隨即移開目光,口中卻是喃喃地答非所問:看來還是要趕路的。點起一盞油燈,轉身入了後房。

梵溟軒坐在屋邊一角,看此小店雖是簡陋,卻也幹淨清爽,大異‘門’外黃沙漫天的燥煩。剛才杜老漢盯向他背後拂塵的眼光明顯有異。雖是一閃即逝,卻沒有瞞過梵溟軒的銳目。心想此店主必非尋常人士,暗暗戒備。

那店主先是打來一盆清水讓梵溟軒洗去臉上的血汙,不多時又端來二碟小菜,切了半斤牛‘肉’,雖是粗糙,倒也可口。梵溟軒本是無酒不歡。但在此身負舊傷前路未卜的情況下如何敢暢懷,見杜老漢並不拿出酒,也不勉強,一麵吃飯一邊默默沉思。

杜老漢蹲坐在櫃台邊的一張小板凳上,手腕輕抖。竟是‘抽’出一把小刀,拿起屋角邊的一根樹枝,心不在焉地雕了起來。

梵溟軒注意到當刀鋒觸及樹枝時,那杜老漢的眼中似有一絲光亮求

過,那一刻他的身體仿佛驀然膨脹、高大了許多,然而就如流星一瞬,刹那即逝,再望時他仍隻是一個百無聊賴中雕著樹枝的老人。

梵溟軒暗暗心驚,但料想杜老漢應該不是明將軍的人,因為明將軍絕不可能如此預知自己的行蹤,何況杜老漢所作一切並不避嫌自己。顯然並未另有圖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下收回眼光。

就在此時氣氛微妙之際,店‘門’一響,一個人像陣風般衝了進來。店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