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溟軒暗暗好笑:「敢信是一對少年情侶在這裏‘私’會?」驀地心頭一跳,「咦,這‘女’子的聲音好熟」心念未已,隻聽得那男的已在說過:「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這麼害怕爺爺?」那郡‘女’的:「你不知道我爺爺最不高興我和你會麵,要是給他碰上,隻怕連你也要給他打的。」那男的道:「這麼凶呀?奇怪,你爺爺為什麼討厭我?」那‘女’的道:「我怎知道?你、你快放我走吧」
那男的道:「我不害怕。為了你,我就是給他打斷了一條‘腿’我也甘心情願」那‘女’的道:「你不怕我怕若是你當真給打斷了一條‘腿’,我不傷心的嗎?你也不為我想想」
那男的似乎軟了下來,柔聲說道:「好,就放你走。但你瞧,那一叢山杜鵑多好看,我給你編一個‘花’環,你等一會兒好不好?」
那‘女’的道:「唉,真是冤家。好,那你就趕快編吧」梵溟軒本來無意偷聽人家情侶的‘私’話,但那少‘女’銀鈴似的聲音,卻似磁石般把他吸住了。他越聽越覺得熟悉,「難道,難道這‘女’子當真便是她?」初秋天氣還很炎熱,但梵溟軒卻似突然間墜下冰窟了。
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遠遠叫道:「齡兒,齡兒」那‘女’的小聲說道:「不好,我爺爺真的來了,我可要跑了」
林子裏悉悉索索聲響,紅裙半隱,羅帶輕飄,梵溟軒隻是看見一個少‘女’的背影分枝拂葉而去,但隻從這個背影,已認出了是褚葆齡了。她的身材是高了許多,但那走路的輕盈體態,則還是以前一樣。
這刹那間,梵溟軒也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隻是想道:「齡姐原來己有了意中人了,有了意中人了」
梵溟軒正在發呆,忽聽得那蒼老的聲音叫道:「咦,你,你不是小承子嗎?」原來那個老人已經到了他的麵前,正是褚葆齡的祖父褚遂。
梵溟軒連忙下馬,見過了禮,說道:「豬公公,我媽要我來投靠你。」褚遂道:「你爹娘呢?為什麼你一個人來?」梵溟軒道:「說來話長。這,這――」枯送道:「好,那就回家再說吧。且慢,你見了你的齡姐沒有?」梵溟軒遲疑半晌,訥訥說道:「沒,沒見著。」褚遂皺起眉頭,說道:「奇怪,這丫頭哪裏撤野去了?齡兒,齡兒」
褚葆齡銀鈴似的聲音隔著山坡應道:「爺爺,來啦」她剛是在左邊山坡的,如今繞了個彎,從右邊的山坡鑽出來了。
褚遂道:「齡丫頭,你瞧是誰來了?」說話之間,褚葆齡己似旋風一般跑到梵溟軒麵前,直上直下的打量了他片刻,忽地啊呀一聲叫起來道:「你是小承子」神情倒是十分歡甚,拿著他的雙手直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