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溟軒滿懷感‘激’,熱淚盈眶,說道:「爺爺,盡管我不想要,我還是非常感‘激’你老人家的好意可是……」
褚遂道:「不,你非要不可。我不讓齡丫頭知道,她卻處心慮,打探到了。可是,可是什麼?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唉,你生‘性’外向,齡丫頭定是要拿這批寶藏做人情,送給那個流氓了?你怎能這樣糊塗,還幫著她呢」
梵溟軒滿麵通紅,不敢作聲。褚遂緊接著問道:「小軒子,也不用瞞騙你爺爺了,你們今天到了什麼地方?」
梵溟軒道:「這個,這個――」褚遂說道:「別這個那個了,他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到了劉家了?是不是?」
梵溟軒已決意實話實說,但他又怕褚葆齡遭受責打,想給她說幾句好話,卻不知如何措辭。此時褚遂緊緊追問,他無暇琢磨辭句,隻好說道:「不錯,但隻是齡姐一人進去。爺爺,齡姐不知劉家父子是壞人,一時做錯了事,你,你不要太過生氣。」
褚遂說道:「哦,她偷偷去會那小流氓,你倒還在給她說情唉,可惜這丫頭就是不知好壞。」
褚遂歎了口氣,跟著又道:「怎樣管教她,這是我的事情,你暫且不必多管。我隻問你,你今天是不是起初給她把風,後來卻跑去偷聽?聽到了什麼,快和我說」
梵溟軒吃了一驚,道:「爺爺,原來你今天也到了劉家嗎?」
褚遂冷笑道:「憑我幾十年的閱曆,你們的作為,我用得著到場才知道嗎?那丫頭既然單獨進去,當然是要你把風了,你若沒有偷聽,也不知道劉家父子乃是壞人」
梵溟軒道:「我也不知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或許是我判斷錯了也說不定,不過,我聽他們言語,他們卻是利用齡姐。」當下把那虯須漢子與那書生的談話,摘要告訴了褚遂。
褚遂冷笑道:「原來獨孤宇居然抹下了俠義的麵孔,也要來‘插’手分贓了」
梵溟軒吃驚道:「這人竟是獨孤宇麼?」
獨孤宇、獨孤瑩兄妹雙俠,享譽武林,和段克邪夫‘婦’‘交’情不淺。梵溟軒曾聽得父母提過他們的名字,卻一時想不起是他。
褚遂道:「書生打扮,用折扇作兵器,而又複姓獨孤的,除了獨孤宇還有誰人?好呀,管他什麼大俠小俠,欺負到我頭上來,我好壞也要鬥他一鬥他們什麼時候來?」
梵溟軒問道:「爺爺,你怎麼知道他們要來?」他還沒有說到褚葆齡獻圖之事。
褚遂道:「齡丫頭跑到劉家,我不用問你,也可想到她是幹什麼的了。哼,哼他們知道寶藏所在,哪還有不來之理」
梵溟軒好生佩服,心想:「薑是老的辣,這話確實不錯。爺爺隻是發現寶藏被掘,以後的種種事情,幾乎都已在他算中。」
既然褚遂知道了這麼多,梵溟軒當然不便再給他的齡姐遮瞞,當下說道:「他們已定了今晚三更,前來盜寶」
褚遂看看窗外,說道:「好,那麼還有半個時辰。你的齡姐也已答應了做他們的內應吧?」
梵溟軒十分為難,硬著頭皮說道:「這個,囑,齡姐她倒是勸過那些人不可與你傷了和氣,她,她還是疼著你老人家的。」
褚遂道:「我不要你說這些廢話,你隻說他們要齡丫頭如何算計我?」
梵溟軒道:「劉芒的父親‘交’給齡姐一件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話猶未了,褚遂忽地「噓」了一聲,示意叫梵溟軒不可說話。
隨即迅速的撕下了一幅被麵,團成兩個布團,塞進梵溟軒的鼻孔,悄聲說道:「跟我來」轉身便從窗口跳出。
跟著褚遂掠過一間瓦麵,到了褚遂所住那間的房後窗。梵溟軒把眼望去,隻見那窗下站著個人,梵溟軒心道:「難道那些人已經來了?他們在使用‘迷’香,爺爺己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