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葆齡聽在耳中,痛在心裏,她最最害怕的事情在她爺爺口中說出來了,她爺爺要寶刀飲血,那就是下了決心要殺劉家父子了她不願意劉家父子傷了爺爺,同樣,她也不願意爺爺殺了劉家父子。「呀,要是爺爺當真殺了芒哥……」她眼晴一黑,幾乎就要昏‘迷’,再也想不下去了。
褚遂道:「別待在這裏了」拉著梵溟軒走出房間,反鎖了房‘門’,說道:「小軒子,抉回房間取你的寶劍,今晚你與我一同迎敵」
梵溟軒道:「爺爺今晚當真是要殺人麼?」
褚遂道:「對付這等凶狠的敵人,動手就絕不能留情你想想他們處心積慮,要奪寶藏,給我發現,他們是不要與我拚命?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們了」
梵溟軒知道這場惡戰已是絕不能避免,爺爺說的也是事實。但忽到他的齡姐與那劉芒,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褚遂說道:「等下我對付那兩個大人,你對付那個流氓。記著,臨場鎮定,決不可怯懼,也決不可留情要用最狠最辣的招數,最好一劍就結果了那個流氓小軒子,我這是為了讓你出一口氣,但卻也不單單是為了出氣而已,你倘若殺不了他,我還得照顧你的話,那就連累我了你要知道,那姓劉的老‘混’蛋和那獨孤宇都是武林一等一的好手」
梵溟軒聽得爺爺要他對付劉芒,更是吃驚,心中想道:「我若殺了劉芒,齡姐豈不是要恨我一生?但我不殺劉芒,隻怕又連累了爺爺,這可如何是好?」
褚遂道:「那小流氓武功不弱,但好在你這一個月來武功大進,你用你家傳的五禽掌法,和我所教的斷‘門’劍殺手,料想可以對付得了。他的弱點在於下盤不穩,輕功較差,你記著了。」
梵溟軒應了聲:「是。」心道:「是啊,這劉芒年紀比我大,身材也比我魁偉,也不知是他殺我還是我殺他呢?我還未曾與他試過一招,就先想著手下留情,這不是太可笑了麼?」
梵溟軒打定主意,到了動手之時,再審度當時情勢,見機而行。但雖然有了主意,心中仍是七上八落,惴惴不安。
一老一少,到了‘花’園中藏寶之處,埋伏在假山後麵。梵溟軒手裏捏著一把冷汗,不多一會,隻見一彎眉月,已到天中,正是三更時分。
褚遂悄聲說道:「來了,來了你等我先動手再撲出去。」話猶未了,果然便看見三條黑影,越過圍牆,走了進來,走在前麵的是那虯須漢子,獨孤宇在中間,最後的才是劉芒。
那虯須漢子笑道:「秸遂這老頭兒此時隻怕正在做他的‘春’秋大夢,哈哈,待他夢醒之時,這寶藏已是不翼而飛」
褚遂驀地大喝一聲:「照打」雙手齊揚,七柄飛刀閃電般地‘射’了出來
虯須漢子走在前頭,冷不及防,給飛刀在左臂割了一道傷口,但他武功也確實不錯,褚遂這兩柄飛刀本來是要殺他的,一柄對準他的心口,一病對準他的咽喉,結果卻隻有一柄飛刀打中,而且傷的並非要害。
獨孤宇在中間,不至於像虯須漢子那樣猝不及防,他揮動折扇,將四柄飛刀全都打落。劉芒在三人中本領最差,卻幸而得獨孤宇給他打落了飛刀。
虯須漢子這一驚非同小可,臂上的刀傷倒無大礙,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褚遂的出現。
褚遂哈哈笑道:「你想不到吧?我早已在這裏等候多時了哼你以為我的孫‘女’兒會幫你們麼?你這才是作
‘春’秋大夢,梵溟軒怔了一怔,隨即明白褚遂說這謊話的意思,他是在離間之計,使得劉家父子認為是褚葆齡出賣了他們。
劉芒聽得此言,又驚又怒,漲紅了臉,大叫道:」褚葆齡你出來」
褚遂冷笑道:「瘌蛤蟆想吃天鵝‘肉’,什麼東西,我的孫‘女’兒看上你麼?你想見她,且待投過胎,轉過世吧你看見了麼?他才是我的孫‘女’婿小軒子,上去把他宰了」
那虯須漢子喝道:「芒兒,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可不能沒有出息不許傷心,要報仇就該用刀,不是用的眼淚」
劉芒應道:「是」吞下了眼淚,雙眼紅絲滿布,「嗖」的拔出了一口月牙彎刀,惡狠狠的就向梵溟軒撲了過來
梵溟軒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哪裏還能夠分辯?而且他與褚遂情同骨‘肉’,一向就是把褚遂當作爺爺的,褚遂說的雖是謊言,他也決不能在外人麵前否認劉芒來勢極凶,他隻好拔劍迎敵褚遂道:「好呀,劉振,咱們也較量較量」聲到人到,雁翎刀揚空一閃,就向那虯須漢子劈去
劉振使的是一對判官筆,長於點‘穴’,但功力卻是遠不及褚遂的深厚。他一條臂膊又己受了點傷,雙筆一封,招架不住,雙筆險險給褚遂打落。褚遂得理不饒人,呼、呼、呼連劈三刀,劉振連退三步,「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